“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沈儋挑眉道:“那我就静候傅大人的好消息了。”
傅砚舟如何没看出来他是在借自己之手打算除掉崔远寒。
事关她的事,他不在乎是否被人利用。
他将视线重新落在她姣好安静的睡颜上,眼神沉了下去。
“沈儋,她已经答应做我的妻子,你与她隔着这层关系,她终究不可能接受你。”
沈儋不在意地笑了笑:“妻子?那不过是她敷衍你的话,你莫不是还当真了?”
傅砚舟:“真也好,假也罢,总归是她亲口说过的话,即便她不肯承认,想要反悔,我也不会放她离开。”
“看来你是要死缠烂打了?”
傅砚舟神色透着冷意,毫不掩饰地对他讥讽道:“难道你不是对她威逼利诱?既然你我同为小人,何必五十步笑百步。”
对他的讽刺,沈儋没放在心上。
毕竟他说的是实话。
沈儋道:“唯一的区别就在于,她与我有两年的情分在,总归碍于这些情意,不会对我铁石心肠。”
“而你呢?你与她之间又有什么?若她心里真的有你,又怎么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。一个谢景珩就罢了,你难不成也想学救命之恩以身相报的戏码来纠缠她?”
傅砚舟指骨微屈,清冷的眉眼间染上寒意:“那又如何?”
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稀罕当什么好人。
“沈儋,你要和我赌一把吗?看她是愿意跟我走,还是留在你身边。”
沈儋冷笑:“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。”
“倘若我说,我能让她去见谢景珩呢?单凭这一点,你就做不到。”
放她离开
沈儋闻言,眼眸倏地暗了下去。
傅砚舟清冷而锐利的目光犹如利剑般直射向他:“沈儋,你怕了是不是?”
空气中弥漫着僵持的气氛。
两人之间的对峙如同绷紧的弦,随时可能断裂。
半晌后,沈儋终于开口,面色辨不出喜怒:“你想怎么赌?”
傅砚舟:“三日后亥初时刻,看她会跟谁走,你输了就放她自由。”
沈儋表情瞬间冷了下去:“你明知道这不可能。”
他怎么会因为一个赌约,就放她从自己身边离开。
傅砚舟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。
“那就各退一步,若我输了,我以我的官职来抵,若你输了,我要你放弃追查北山金矿案,如何?”
沈儋脸上浮起一抹讥诮:“你还真不愧是萧承允身边最忠诚的一颗棋子。”
“北山金矿案牵涉利益太广,此事不仅关乎二殿下,还和当地官员,整个城镇的百姓有牵连,就算没有我插手,你也不会轻易将证据呈上去。”
傅砚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:“所以,你会和我做这个交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