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永远都做不了裴淮义的正君。
“师弟。”膳房外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。
这个称呼令楚临星掐紧掌心,遏制着自己的情绪,看向门口的人。
青年逆着光,面容不大清晰,但依稀能看出与他有些相似。
不知她们从哪里找出来的冒牌货。
“师兄怎么来这了。”楚临星朝他打着手语。
他不是很想看见假冒自己的人,故而对他也疏冷。
“成恩”听完蒹葭的复述,笑道:“你我许久未见,本该先来看你的,但昨夜回来太晚,想着你睡下了……”
“师兄,”楚临星打断他的话,平淡地看他,“师兄不是说,将大人让给我吗,为何又回来了?”
成恩轻咳了一声,道:“我一颗心都系在了裴大人的身上,先前的气话,如何能作数?”
如此拙劣,被他牵着鼻子走。
楚临星发出一阵气声。
他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,只是眼神看得人毛毛的:“师兄当言而有信。”
成恩也担心自己多说多错,索性不回答他的问题。
楚临星朝他缓缓走去:“师兄,为什么要回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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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之间,朝堂双方党羽受到重创。
却无人知晓,大难不死的三位大人,此刻成了昨夜得利渔人的手下。
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还被蒙在鼓里,不曾察觉到第三方势力的入侵。
朝堂众人绝对才想不到,她们眼中那个温和友善的裴淮义,此刻手握多少势力。
起初只当裴淮义是装出来的,可哪里有人能数年如一日的装到现在,从来不露馅呢。
若是这样,那就太缜密、太可怕了。
没人想要跟这样可怕的人做同僚。
倘若她们知晓裴淮义正是这样的人,只怕要疏远,要群起而攻之。
“什么?”听完风兰的话,裴
淮义微微扬起眉头,露出些玩味的神情,“噢,那楚公子说了什么没有?”
“楚公子与成公子寒暄了一阵,成公子便离开了。”风兰道,“主子,今日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,诸位大人那边也是。”
她将掌心的缰绳递给身旁的下人,叫她们将马牵回马厩:“他这会还在膳房?”
“……大人。”
楚临星从一旁走了出来,有些拘谨地低着眉眼,道:“我为大人做了糕,早就从膳房出来了。”
她微笑着问:“你都听到了?”
“是,但我并非偷听。”楚临星为自己解释着,“我知晓大人政务繁忙,请您允许我为您磨墨。”
她不大在乎楚临星究竟有没有偷听,又并非什么重要的事:“不必日日拘在府上,你想去哪里都好,出去转转吧。”
她没必要将人束缚在自己身边。
但这话听到楚临星耳朵了就变了味道:“您、是厌恶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