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平日看着冷漠寡言的谢二公子,本以为是个不近酒色的。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,居然是平康坊暖香阁的常客。
坐在二人面前脸戴面纱、手弹箜篌的女子,估计就是如烟姑娘。
“嗳,我说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站在门前干什么?”小厮不耐烦呵斥。随后又仿佛想到什么,指着二人道,“你们不会是盗贼吧?”
“去你的盗贼!你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盗贼吗?”赵含笑差点要冲小厮翻白眼了。
犹豫要不要进去交涉一番时,宋鹤山却把右手拦在她后腰处,半推着人往回走。
“嗳我说,你们怎如此奇怪,意欲何为?”小厮站在原地一脸莫名。
真是奇哉怪也。
里面是陆贾却十分不耐烦,手掌重重拍在案桌上怒斥一声,“何人在外面吵闹?!”
小厮一哆嗦,五脏六腑都要吓出来了,忙点头哈腰道歉:“贵人息怒,小人在与一丫鬟说话,实在该死搅扰了贵人雅兴”。
“赶紧滚,别再来烦人”。
“小人知错,这就退下”。小厮说完便起身小心翼翼关好房门,这才离去。
陆贾看着旁边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的谢枢,忍不住轻笑起来,“士衡,你一天到晚摆着张脸色,连孤一个大男人都不爱看,更遑论娇滴滴的小姑娘了。小心把如烟姑娘吓跑”。
如烟听着陆贾的话,盈盈带水的眸子含羞带怯瞥了一眼谢枢。
谢枢听完起身行礼:“殿下,士衡实在消受不起如此艳福。继续待下去也不过扫殿下雅兴,不若属下就此离去?”
看着动不动就行礼作揖的谢枢,陆贾十分不耐烦。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:
“去去去,快些走罢。孤今日带你来看平康坊的都知,不过是为了改改你那不近女色的毛病。你却如不解风情”。
“殿下息怒,是属下之错”。
“行了,我也不拘着你,想走就走吧”。
“属下告辞”。
陆贾望着打开又闭上的房门,起身将如烟揽在怀里,手中的酒递到她嘴边。调戏道,
“鱼水之欢、阴阳交合,乃亘古不变之道理。看来,这蚀骨销魂的滋味儿,估计士衡一辈子也消受不来此间乐趣了”。
说完便将酒含在嘴里,对着如烟的艳唇欺身而上。抬手将她发簪取下,下一瞬如瀑般的乌发散落下来。
簪子被人随意扔在地上,幸而地面上铺着上好的绒毯,如烟跪坐在上面双腿才没红了印子。
转眼厢房便是散乱一地的衣物,隐约传来男女的交缠声。
……
赵含笑用力拍开宋鹤山手,气势冲冲道:“你干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