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析只好把这样的对话功归于南惜暂时与现实世界断联,恢复链接有延迟。
无论怎样,她们开始在酒庄里酿酒。
大叔很贴心地为她们准备了单独的房间,和酒庄里其他的生产线区分开来。她们眼前的桌上摆着装葡萄的篮子和其他材料,连擦手的帕子都已经准备好,省下慕析不少事。
“葡萄梗去干净,这样。”大叔熟练地摘了圆溜溜葡萄上残余的一小截梗,把去干净的葡萄放进木盆。
慕析和南惜有样学样,她们带来的葡萄本来就不多,处理起来格外快,马上就得到一小盆干净葡萄,等待大叔的下一步教学。
“把葡萄捣碎、捣出汁水,然后就可以放酵母了。”
葡萄果肉完全破碎的那一刻,房间里溢满了果肉的香甜气味,那是很清新怡人的葡萄香,赋予整个房间以甜蜜的氛围,连南惜脸上都不自觉挂了笑。
慕析以为她也像自己一样馋葡萄了,可没想到她说:
“我过去闻过一个a的信息素,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味道。”
“和水果相近的味道很好闻,我还挺喜欢水果的。”
慕析保持着沉默,因为她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就是与苦橘相近的气味,不过南惜应该不知道。
整个酿酒的过程,在慕析看来完全就是简单易上手的新手体验,操作起来本就轻松,需要酿酒的葡萄也没有多少。
如果走回去够快的话,说不定还能赶上下午茶。
加入酵母和糖之后,装瓶的过程由慕析进行。大叔说她们带来的葡萄酿成酒后刚好够装一瓶,慕析就在一个瓶子上做了标记,又在小酒桶上做了相同的标记,然后拜托大叔把酒装进那个有标记的瓶子里。
这是南惜小姐人生第一次亲自酿酒,得有些纪念品才行。
慕析是这样想的。
南惜对慕析的细心予以肯定,不过她说的是:
“这是我们一起酿的第一瓶葡萄酒。酒的发酵需要至少三个月,等到了时候我们再回来一起喝掉,应该会很有意思。”
第10章
慕析和南惜回去后没能如愿赶上下午茶,不过正巧赶上晚餐。
晚餐时,文森特从酒窖里取出一瓶珍贵的红酒,据说已经在这个山庄里存了小几十年。
慕析沾了少爷小姐的光也得到一杯品尝,接触到唇舌的瞬间果然感觉到与凡品的不同,其香醇与口感无与伦比,顺滑到经过喉咙时只感受到一阵绵柔的凉意,回过神时酒已下肚。
哪怕有这样好的美酒作陪,南楠仍然与南惜赌着气,整个晚餐过程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。
晚餐结束,南楠闷着嗓子对文森特说自己要回去了,第二天还要去公司工作不能留宿。
慕析知道他原本的计划是在这里住一晚再离开,却也没有说什么。文森特早在晚餐时候就察觉到少爷和小姐之间气氛的微妙,只微笑着说他知道了,并不挽留南楠。
至于南惜,从晚餐时她就没有理会南楠的情绪,只低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餐点。
南楠说要回去,她也没出声说要跟着一起,南家这么多司机,不是非得跟着南楠的车回去不可。
甚至南楠临走时,她还挺愉悦地对慕析说:
“这儿环境很好,我们明天再多住一晚吧。”
气得南楠直接摔门出去,只留下“砰”的一声响,和门内泰然自若的三个人。
慕析在心里忏悔了一会儿。
但现实是南楠的家庭地位确实低,她作为管家得会察言观色才行。
晚餐过后南惜就回房了,说是带了几份文献过来还要看,慕析就在楼下陪文森特聊天。
老人家年纪大一些,精气神却一直很好,对慕析说管家是一份值得光荣的工作,他当年决定做管家时遭到父母反对,但真正做了管家以后才好像找到人生的意义,那就是在家政行业发光发热……
说着,文森特抬起手来抹去眼角沁出的泪,问慕析:“你呢?你又是为什么要做管家?”
“我从小就享受服务他人带来的成就感,于是高考过后报了家政大学。”
慕析不假思索道,这句话对她来说就像是不需要什么力气就能轻易记住的准则,每次被人问到类似的问题都会这样回答。
“家政大学?那可真好啊。我们当时还没有这样的学校,都是做着做着自己摸索出来的。”文森特语气里充满向往,接着又想起那些所谓摸索的经历,摇摇头感慨道,“在大户人家里做管家,很不容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