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慕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,终于被南惜发现功劳是自己的,竟然还有点跃跃欲试想要争宠的想法,“怎么发现的,难道我的手艺比厨师还要好吗?”
“不是的,肉的边缘有点焦了,厨师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”
……
慕析嘴角一撇,回头又要往外面走。
资本家的女儿能懂什么糖醋小排,又不是什么高级牛排,本来就是要有点焦脆才好吃!她的烹饪课也是a,老师同学都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,岂能容化学专业的人指指点点。
南惜见状再次眼疾腿快地往门前一拦,口风突变:“开玩笑的!我最喜欢带点焦的硬小排了,毕竟我不喜欢吃软饭。”
“嗯,爱吃软饭的是我。”
从来都是用双手创造财富的慕析此时屈服,伸手摸摸南惜的发顶,用力揉到南惜发丝凌乱才停下,“不过我现在真的得回去了,小小姐。”
“好吧,那我也不要离别吻了,今天晚上亲得已经够多了……”
南惜于是离开门口,依依不舍地看着慕析和她告别。
慕析也颇为不舍,但工作还没有完成,离开太久只会让人白起疑心。
然而慕析的手掌还没有碰到门把手,房门就已经开始缓缓地自行打开。
门外光亮从门缝里透进来的那一刻,慕析心里迟钝地升起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,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感觉还是南惜回国之前。
两人僵直地站在南惜的卧室里,已然是百口莫辩的样子。
而门外,南之涯正站在门口,关衍在她身后,将审视的目光向她们投来。
第49章
慕析还从没有过像这样的时刻。
全身血液仿佛凝固,又仿佛已经沸腾,但同样让她不得有一丝动弹。巨大的恐慌像是突然决堤的洪水,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淹没在里面,泡得她瞳孔收缩、双唇颤栗、肌肉僵硬。
她很想去查看南惜现在情况如何,但她暂时无能为力。
迟钝的思维缓缓提醒她道,南惜是她们的女儿,其实南惜不会有什么危机,现在该被担心的只有自己。
意识到这一点后,慕析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才开始降速。
在她默不作声的这段时间里,南之涯冷漠的眸子也把屋内站着的两人打量个遍,最终在南惜身上停下。
审判的话语从她口中浅浅吐出:
“南惜,这就是你一直瞒着我的事情吗?”
慕析终于回头去看南惜,她的情况比自己要好很多,甚至此时眼里仍被执拗和倔强占据,面对着南之涯也丝毫不退让:
“但是那又怎么了,我已经25岁了,我爱上谁都是合理的、自由的。”
南之涯没有冲她发怒,相反,她笑了一下,意味不明。
慕析熟悉南之涯的好几种笑容,它们之中有的只是出于礼貌,有的蕴含对家人的真心,有的笑容是为了表示讽刺与愤怒。
现在她脸上的这种,慕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似乎混杂了许多种不同的情绪。
但她仍然为南惜感到担忧,就算南之涯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,但一段时间的禁闭或者逼迫也会伤害到她。
……
好像还是自己的处境更让人担心一些。
果不其然,南之涯没在南惜那里浪费过多的口舌,她转向慕析,眼神比之前更加冰冷,如果慕析在她的公司上班、那么接下来大概会被送进局子里。
“现在有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,管家。”南之涯淡漠地一挑眉,没有具体阐述“很多事情”是哪些事情,却让慕析脑中快速闪过许多画面,“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?以你的专业度和能力,你认为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?”
慕析很感谢南之涯只是直接询问她解决的办法,而不是先把她骂一通。
不然的话自己只能像只鹌鹑似的挨骂,那样太憋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