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时桉也没问温砚笙是从哪里获取的这些数据,许是温砚笙有自己特殊的渠道,许是从简涔予那里。
但简氏终归是个药企,但凡被曝光亏空之事,只要有心,立刻就会有偷工减料的舆论出现。不是所有的药都不可替代,就算是简氏研发的药,在专利期过去后,也会出现很多仿制药,效果也许没原研的好用,但价格便宜,销量也会更高。
药企担不起一点舆论的风险,几年前便有一家普适性较高的疫苗公司,疫苗过敏的症状在所难免,直到后来有传言称打了这项疫苗的人都活不过十年,药企的公信力直接降到了冰点,只要提起那家公司的药,都会被自动避让。
简振扬的钱愿意出得出,不愿意出也得出。微信上,桑时桉也发出过质疑:“简振扬身为简家人,就不怕售卖股份的事被同行知道,趁虚而入吗?”
温砚笙却告诉她:“有人想抢简氏的股份,一得有足够的流动资金,二也得有不怕得罪简氏的胆量。简振扬毕竟不是当权的人,只看到了简氏外在的风格,从不考虑潜在的危险,自然有这个自信。”
桑时桉原本觉得自己读了一年多的书对公司业务一窍不通,被温砚笙这么一说,突然觉得连简振扬那样的人都能接手公司了,她有什么不可以的?
但她也只是想想,还没自恋到这种地步。
她让温砚笙继续帮她盯着简氏,她要等下周考完才有时间跟温砚笙学习了解那些操纵,但若是有合适的机会,温砚笙也可以提前出手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,简涔予的呼吸也变得平稳,桑时桉眼睛发酸,便趴在简涔予旁边睡着了。
再醒过来时,桑时桉睁开眼,对上简涔予柔和望向她的视线,瞬间清醒过来。
她揉了揉眼睛,问:“你现在身体还好吗?”
简涔予揉了揉桑时桉的头发,压着她靠过去:“挺好的,就是刚刚睡得有些不安稳,老是有人盯着我看,时不时还来摸我。”
桑时桉嘴一抿想到睡前望着简涔予出神的所作所为,闷闷道:“你睡觉做春梦了吧?”
“也有可能。”简涔予短促的笑了声,说,“反正是我喜欢的人对我做的。”
桑时桉抢过简涔予摘下的眼罩,快速给她戴了回去:“你累了,你继续睡。”
简涔予去摘:“我不想。”
桑时桉两只手按在简涔予眼尾,恶狠狠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,说:“你累了,你睡!”
鉴于简涔予还不满足,桑时桉又凑上去亲了一下,再恐吓一句:“不睡今晚就让你去睡大街。”
简涔予的动作停下来,躺了回去。
桑时桉长长的舒出一口气,防备般的看了简涔予好几眼。
简涔予侧过头,即使眼睛被眼罩遮挡,也好像精准的落在桑时桉的脸上。
她语气很轻:“我现在睡了,晚上能去你房间吗?”
桑时桉:?
桑时桉直接选择装死。
“桉桉?”简涔予极有耐心的问,“你怎么不说话,是没听清吗?”
“那我再问一遍,我今晚能……”
“停!”
桑时桉又被迫‘活’了过来,一把捂住简涔予的嘴,生怕路过的空乘听到简涔予的话。
简涔予配合的点了点头,然后双唇轻启,舌尖在桑时桉的掌心轻轻舔了一下。
桑时桉:……
桑时桉差点就要叫出声了。
反观简涔予已经缩回舌头,浅色的薄唇微抿着,一副清冷的姿态。
桑时桉麻木了:“你老实一点。”
简涔予揭开眼罩,说:“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。”
桑时桉不死心,说:“我睡姿差。”
简涔予毫不犹豫:“我帮你盖被子。”
桑时桉的嘴唇抖了抖,眼尾一片飞红,最后破罐子破摔的认命了:“随你。”
反正她要考试复习,简涔予这么想帮她盖被子就来吧。
第二天从线性代数的考场出来时,被数学折磨得蔫巴巴的苏柠玥挽上桑时桉的胳膊,惨兮兮的说:“我最后两大题没答出来,哎,你说要过年了教授能高抬贵手吗?”
桑时桉正在包里翻手机,闻言差点被呛到:“那题型我不是给你列过吗?你不会一个字都没写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