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时桉被简涔予逗怕了,一时分辨不出简涔予是真要她帮忙挑衣服,还是又想跟她玩角色扮演,犹豫半晌才鼓着嘴挪过去。
简涔予的骨架小,身材比例绝佳,又因为自小养成的仪态,无论是穿实验室白色的实验服还是穿这类正装都极为好看。
桑时桉接过领带,在简涔予衬衫中央比了比,又换成胸针,总觉得哪哪都不满意。
突然灵机一动,想起自己房间里那眉祖母绿的鸢尾花胸针,跑去自己房间翻了翻,从未戴过的胸针火彩极亮,配在简涔予身上更有一番古典优雅。
“送你了。”桑时桉特别大方的连着盒子一块给简涔予。
胸针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宝石,尤其还是这种火彩的色泽,简涔予打开盒子,看到里面的鉴定证书和宝石的历史,微微惊讶:“这就给我了?”
欧洲三百年前的皇室贡品,不止怎的就流落出来又到了桑时桉的手里。桑时桉喜欢花里胡哨的首饰,她的长相也完全压得住那些宝石的色彩,这枚胸针显然不符合桑时桉的喜好。
那就是桑时桉家里人给的。
“从我妈妈那儿顺的。”桑时桉故意开玩笑说,“传家宝,传女不传男那种,我以后没女儿,只能传给你了。”
明知道桑时桉是玩笑话,简涔予伸手摸上桑时桉的头发,叹道:“委屈我们桉桉了。”
桑时桉缓慢的眨了下眼:“……你别告诉我,你在因为我以后没法结婚生子而自责。”
简涔予笑了笑,没说话。
桑时桉无语了:“我从小娇生惯养,记事起就没开过刀,不管跟谁谈恋爱,这辈子从来就没想过要生小孩。那种苦吃不了,谁都别想。”
简涔予笑出声:“好吧,有被你安慰到。”
桑时桉咂巴着嘴:“要是真要说吃苦,当初拼了命考上燕大算一件,前几天在床上被你搞得死去活来也算一件吧。”
简涔予:……
简涔予揉上桑时桉的耳朵:“桉桉,你能不能收敛一点?”
“我这是实话实说,你不是心疼我吗?那你可得记住我这句话。”
简涔予思索了片刻,意味深长:“我觉得人偶尔也是要吃一吃苦的。”
桑时桉听懂了,立刻就要逃,然后被简涔予按在衣柜上接吻。
又吃了好久的苦。
第二天早上七点,简涔予正要离家去赶飞机,桑时桉拉开房门探出脑袋:“你要走了?”
简涔予开玩笑的说:“要不要帮你也订张票,跟我一块过去?”
桑时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:“不要,沪城那都没暖气,冷得很,你自己去受苦吧。”
简涔予走向桑时桉,直接把人拉入怀里。
桑时桉下巴抵到简涔予大衣上的装饰扣,有点无语:“你怎么比我还黏人啊?不是说年纪大的一般不这样吗?”
简涔予抱了桑时桉一阵才放开,温声说:“可是年纪大的人需要小朋友的关怀,你体谅体谅。”
桑时桉脸一红:“哦。”
“好了,我要走了,待会赶不上飞机会很麻烦。”简涔予放开桑时桉,推着她进房间补觉。
桑时桉晃晃悠悠的走进去,快要拐弯时,下意识往后看了眼,正好跟几米外的简涔予对上目光。
桑时桉愣怔住,呆呆地看着简涔予。
简涔予的目光太过温柔缱绻,让桑时桉有一瞬间想要重新扑过去。
简涔予向她摇了摇手,缓慢关上卧室房门。
桑时桉到底按捺住了。
直到大门的关门声响起,桑时桉在床上翻了个身,发现彻底睡不着了。
沪城,沪城。
云城离沪城挺近的吧?
桑时桉心里开始盘算了。
她只剩下周一要考的那门财政学,可以带着书去飞机上学,简涔予参加酒会的时候她也可以安静的在酒店复习,这么一算,复习完全是来得及的。
简涔予这么想要她一块去,都粘人到要求她一个小时打一次电话了,她要是突然出现,应该会很惊喜?
于是,周六早上六点十分,桑时桉打通了温砚笙的电话,并且以找温砚笙学习资本操纵为由,打算飞去云城见温砚笙一面。
电话那头的温砚笙却告诉桑时桉:“我这周末跟人约好了去沪城。你要是没订机票,就直接订到沪城吧,到时候我去接你?”
桑时桉试探:“你是要去找我涔予姐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