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子:???
殿下不能被弄死了吧???
她在外边焦急地转圈,想上前敲门却又不敢——万一殿下没事,反而是她打搅了两人的好事,该怎么办呢。
她长舒一口气,在心内对自己说:倘或半刻钟后再没动静,她说什么也要冲进去瞧瞧。
望殿下平安。
姜虞还算平安。
她眼睛被蒙着,手被捆着,正直挺挺躺在床上,被——
挠着痒痒。
一刻钟前,沈知书附在她耳畔,低声问了一句话:“殿下怕痒么?”
姜虞想了一想,点了点头。
然而点下去的那一瞬,她听见耳侧响起一声极轻的哼笑。
姜虞暗道糟糕,想找补两句,但已然来不及了——
沈知书陡然解了腰带,三两下将她的胳膊捆了,又掏出帕子围上了她的眼,而后将她丢上了床。
与“嘭”的一声一同响起的,是属于某人的那耳熟而低沉的嗓音:
“殿下若是笑出了声,我便沾了墨,往殿下脸上狠狠画上几笔,而后拽着殿下去游街。”
姜虞:……
完蛋了。
第23章“人后……或许可以略微亲近些?”
姜虞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阵战栗了。
眼睛被蒙上后,触觉便被恰如其分地突显出来。
沈知书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,前一瞬落在腰上,一个呼吸后却又覆上了脖颈,半轻不重地捏着。
姜虞自小触痒不禁,浑身皮肤都极其敏感,但并没什么人敢同她开这种玩笑,是故她不曾受过这种罪。
五感失了一感,就好像身家性命尽数交付至另一人手中,自己在床上大口喘着气,像是一条濒死的鱼。
着实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。
她咬牙忍着笑,在沈知书的手按向自己后腰的时候,忍无可忍地躲了一下。然而下一瞬,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:
“殿下若是再躲,便与笑出声同罪。”
姜虞颤抖着摇摇头,浑身都泛起了或深或浅的绯红。她哑着嗓子低声道:
“够了。”
“殿下一刻钟前亲口说的‘悉听尊便’……”沈知书笑道,“殿下可是要赖账?”
她将手够上姜虞的发梢,虚空捞了一把,继而往旁边移,五指轻动,将蒙在姜虞眼上的帕子解了。
帕子被大喇喇丢在床褥上,湿了醒目的一小块。
姜虞的眼尾已被逼出了泪。
“赖就赖吧。”沈知书说。
沈知书这会儿心情愉悦,很好说话。
虽说她沈娘三令五申不许同长公主走太近,但……
管他呢,只要长公主憋屈,她就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