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子的性格你也知道,他最见不得兄弟阋墙,自相残杀,你和薄烬这么一直斗下去,最先受伤的一定是沈意桉。”
这番话落下,病房内一片安静。
就连性子最浮躁的江起,也把喉咙里的话也咽了下去。
是这么个理。
要是别人还能毫无顾忌地去抢,可这是他的亲兄弟……
一样的家世不说,关键是薄烬还有沈意桉的爱。
这……怎么抢?
“呵。”薄斯延低笑了一声。
他睨向徐明渡,语气有些讽刺:“你劝我之前,怎么不把从你小叔那里掳过来的准小婶陆然然给放了。”
“阿璟!”徐明渡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有了一丝龟裂。
“准小婶”三个字像根毒刺,精准扎进他眼底最隐秘的禁区。
“你看,“薄斯延苍白面容上漾开抹讽笑,“道理人人都懂,可刀只有扎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才知道什么叫锥心刺骨。”
江起看看薄斯延,又看看徐明渡,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关于这个话题到此结束。
江起和徐明渡又和薄璟辰聊了一些其他的后,离开了病房。
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病房,在床单上烙下暖橘色的光斑。
薄斯延盯着那片光影,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沈意桉那个盛夏。
他刚和朋友刚在环山路赢了场地下赛车,刚准备去庆祝。
一道绿色的小身影突然撞进怀里,细瘦的胳膊死死圈住他腰腹。
少女的抱着他,声音含含糊糊的,一声声的说着什么。
薄斯延听了好一会,才听清她说的是什么。
“阿璟。”
她喊的是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