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浔连连点头,这时候,谁有话语权谁最大,他可不想背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啊!
钟管家吹胡子瞪眼:“大公子,你被这小人蒙蔽,他先前伙同一群想要对神树做手脚的人混进府中,我本来还奇怪怎么找不到他,想不到他是跑到你那去了!”
钟大少爷看了眼季浔,还是为他辩解,但是碍于钟管家毕竟在钟府多年,温和地说:“钟管家,这其中也许真的有什么误会,季道长在山上还救了我的夫人,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季浔热泪盈眶,就是需要这种坚定不移站在你身边立场的!
钟管家看了眼季浔,仿佛也有些疑惑:“他?救了夫人?”
钟大少爷点头:“是的,在山上兰心突然晕倒,多亏了这位道长的灵药。”
钟管家再次以探究的目光看向季浔,季浔连连点头。
钟管家疑虑仍在:“可是他,他的朋友们还放火烧了二公子的屋子!”
钟大公子:“!”
季浔:“!”
这可真是人在山上救人,祸从府内来……
他心凉半截,甚至还有空想到沈见碌。
沈兄,我不在府的日子,你在府中干了什么?
放火烧山,牢底坐穿啊!
*
“阿嚏!”沈见碌在假山后打了个喷嚏。
黎尘很难得的关心了一句:“怎么了?”
沈见碌搓了搓手,抱紧了自己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背后凉凉的。”
黎尘声音很低:“谁让你选了这里……”
“啊?你说什么?”沈见碌没听清楚。
黎尘瞬间面无表情:“没什么,你听错了。”
房檐上的风铃随着风声摇动,声音清脆。
*
两边争执不下,季浔感觉自己的前路是灰暗的,直到钟夫人被婢女扶着下车,道:“管家,季道长毕竟是客,也实实在在救了我的命,不管他的朋友做了什么,我们都不能对他不敬。”
她身形瘦弱,这段话也是分几段说下来,看着苍白的脸色,委实让人忧心她的身体。
钟管家还想反驳,但是又实在是驳不了钟夫人的面子,只是仍有埋怨地说:“但是他同行的人如今大半都被我关进水牢,怕的就是在祭祖大典那天捣乱,要是就此放过了他,届时出事怎么办?”
季浔听他这意思,就主打一个死罪难免,活罪难逃。
还有同伙都被关进水牢是什么事啊?沈兄他们不会全都铁窗泪,就等着自己过去大团圆了吧!
那镇西的雷劈的是谁啊!
钟大公子搀扶着钟夫人走近,钟夫人道:“如果管家实在是不放心,可以选一个厢房安置季道长,左右不过多派一些人手。季道长毕竟对我有恩,总要以礼相待,不能将他同罪人一般关进牢里。”
她虽柔弱,面上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。
说的真好,季浔恨不能当场鼓掌。
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钟管家也不好坚持逮捕季浔,再怎么样,也要看大公子和夫人的意思。
但是,想起沈见碌那个嘴脸,他心里就来气。
还安排厢房!之前就安排了啊,结果那群人居然这么不安分,甚至至今都还有一些人不见踪影,保不齐祭祖大典那天出来破坏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