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萧山雪有独特的支棱祁连技巧。
「我去烧水,不要把药干吞下去,」萧山雪从他屁股底下抽出被焐热的裤子,又在额头上亲了一口,「乖乖躺好不要动喔。」
祁连暂时乖乖躺好。
不过他只是假装乖巧,萧山雪一背过身就睁开了眼睛。开玩笑,萧山雪干别的还好,万一进了厨房,祁连就是回光返照都能跳起来把人逮出来,然後做个三菜一汤。
好在萧山雪一时半会还没有要进厨房的意思。
刚烧开的水太烫,放在窗台上凉得快;老式温度计塞在祁连腋下,这十分钟小朋友选择钻进被窝里抱着他,学着他听呼吸音的样子贴了贴他的心口,然後费劲兮兮地从被子上边露出头来,被闷得脸颊红红。祁连怀疑他在想办法哄自己,但没有太大证据。
「呼……好热……」萧山雪仰着头,一脸无辜,「你说,是我结合热的时候烫,还是你发烧的时候烫?」
萧山雪的手凉凉的,隔着一层家居服放在侧腰上,颇为危险。
「你想做什麽?」
「没什麽,」萧山雪的手向下滑,把他的裤兜翻出来又塞进去,腻歪道,「就是好奇。」
「现在?」祁连纠结地按住他,「小朋友,现在可以好奇吗?」
「有什麽不能的?」
祁连慢吞吞地抚着他的後背,像摸一只伸展卖乖的猫;当然猫爪子也不老实,为了报复他就乱扯,从衣摆底下嗖地就滑了进去。
但是祁连只是摸摸过过手瘾,动真格的他真不行。
「宝贝儿,我……」
萧山雪从他胳膊底下拿出体温计,亳不留恋地把手缩走。
「嚯,三十九度八!还是你凶!」萧山雪看过数值,装傻地扯了一把他的脸颊,「老板,揪我裤子干什麽呀?」
祁连那个气,被萧山雪补偿似的在脸上亲了一口,意味不明地说我也饿,然後跳下去端水。
祁连瞧着他依旧光溜溜的两条腿喊道:「穿衣服!你气死我算了!」
不过他喊什麽在萧山雪耳朵里都是呱呱呱呱呱。
「你为什麽要学蛤蟆叫?」萧山雪道,「你要玩角色扮演吗?我不喜欢两栖动物。」
祁连心说不对,是谁又开拓了自家小朋友奇怪的眼界。
「谁教你……」
萧山雪笑眯眯地用药强行堵嘴,温热泛甜的水把他呛得直翻白眼。
「前些天没收新哨兵的违禁物品,20个G。」
「……?」
祁连脸都绿了。
「还有一个哨兵,请病假翻墙出去谈恋爱来着,结果那家伙回来把整个班的人都带倒了,还倒赔进去我一个向导跟着病了一周。祁教官,老虎不在家,猴子称霸王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