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易跟着萧可甜进屋时,玄关暖黄的灯光漫上来,照得她耳后那粒焦糖碎屑愈显眼。
他故意落后半步,看她弯腰换拖鞋,垂落的丝扫过裸露的后颈,像道挠人的痒。
“醒酒汤要桂圆枸杞的,还是山楂陈皮?”
萧可甜将钥匙挂在玄关挂钩上,转身时撞进他提前半步支起的臂弯里。
他垂眸望着她,呼吸拂过她微颤的睫毛。
“你煮的,什么都好。”
开放式厨房的岛台泛着温润的光,萧可甜煮水时,周易倚在一旁剥桂圆。
指腹碾开果肉的瞬间,他忽然将剥好的桂圆塞进她嘴里。
——指尖擦过她下唇,烫得像团火。她瞪他,却被桂圆的甜齁得眯眼。
他低笑出声,笑声震得她耳尖烫,后腰抵着岛台的凉意,和身前他的体温,缠成解不开的线。
汤锅咕嘟冒泡时,萧可甜转身拿碗,却被他从身后圈住。
他的手覆在她攥着瓷碗的手上,教她舀起一勺汤,勺沿磕在锅沿出轻响,像她紊乱的心跳。
“烫”
他在她耳畔说,热气裹着雪松与烟火气。
她仰头看他,碗里的汤晃出细碎的光,映得两人交叠的身影,像幅未干的油画。
喝完汤,萧可甜要收拾碗筷,周易却按住她的手,将她抵在料理台边。
他指尖捻起她耳后的焦糖碎屑,轻声问。
“偷吃布丁的时候,怎么没这么慌张?”
她别过脸,却被他用指节勾起下巴,厨房的光影在他侧脸上碾出棱角。
他的吻落在她眉心,像片温热的云,卷走所有逃逸的勇气。
窗外的桂花香漫进来时,周易的手还搭在她腰侧。
萧可甜攥着他衬衫下摆,指节白,却听见他说。
“别墅离得近,以后……醒酒汤我来煮。”
她抬头,撞进他藏着星光的眼,才现从车库到厨房,从汤勺相触到指尖相缠。
暧昧早顺着桂花香,在这方烟火里,煨成了滚烫的真心。
萧可甜被他看得心慌,垂眸时丝又扫过他手背。
她转身想逃,却被他攥住手腕,弯腰抱起往楼梯走。
楼梯转角的壁灯昏黄,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,她的拖鞋踢到台阶出轻响,像她漏跳的心跳。
进了房间,月光从落地窗淌进来,给床尾铺了层银纱。
萧可甜刚要开灯,周易却按住她的手,将她抵在门框上。
他的吻落得又急又轻,从眉心到眼角,再到烫的耳尖,像在临摹幅珍贵的画。
她的呼吸撞在他锁骨上,带着汤的暖香,他的衬衫被她攥出褶皱,却舍不得松开半分。
“别……”
萧可甜推他,声音却软得像。
他低笑,唇贴着她耳畔。
“灯开了,你耳后焦糖碎屑会被看见。”
指尖却悄悄勾住她裙子的细带,她惊得绷紧身子。
他趁机将她抱上床,月光漫过她泛红的脸,他的手隔着布料摩挲她后腰,像在哄只受惊的鹿。
被子里渐渐漫开雪松与茉莉的香,周易的指尖掠过她掌心纹路,她的脚趾蜷起又松开。
他忽然用指节蹭蹭她烫的脸:“原来你的房间,连月光都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