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骤缩,最初远离的灼热也抵上来,让她有几分心惊肉跳。
氧气变得稀薄,姜伊的指尖触碰他的胸膛,那里的衣物早被濡湿了,不知是因为她湿润的衣物,还是方才她渡得太烂的酒液。
被松开时,他们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,她将通红的脸埋在他颈边呼吸,他却微微低头,咬上她的耳尖,说是咬,可又并不痛,像是蚂蚁在她皮肤上爬,不停的,她趁着肆意呼吸的弧度,颤抖着。
“姜伊。”
他附在她耳边喊她。
他难得在这种事上停下来。
发顶传来温软的触感,像吻,也像是嘴唇轻轻蹭了蹭。
“为什么怕我?”
她一下没懂,姜伊想了很久,才想明白,这问题应该来源于她在解释“动机不纯”的时候。
她心想,这都是多久以前已经结束的话题了?
“因为那些报道?”霍斯舟继续说,“你也认为,我做得太残忍了?”
这句话她一下子就听懂了,她抬起脸,冲他摇摇头,“没有,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。”
从1篇抨击霍斯舟的报道出现,姜伊就没有过这种想法。
霍斯舟的名字深陷于负面新闻、水深火热的那段时间,姜伊也时不时地会见到他。
相较于父母,霍斯舟与霍老爷子的关系似乎更加亲近一些,从老宅搬出去后,只有霍老爷子喊得回来他。
老爷子想见姜伊,想把她叫去霍宅吃饭的时候,霍斯舟偶尔会来学校门口等她放学,再一块过去。
那段时间,他总是冷着一张脸,也没闲心思和她说话,但有一回,姜伊因老师留堂耽误了放学时间,不得已迟到了近半个小时,他也从来没说过什么。
再往后,她某一天坐上车,却忽然发现他脸色极差,最初姜伊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,再定睛一观察,才发现他脸庞泛红,嘴唇却是惨白,明显是生病了。
在报道中被描述着轻狂自大、心狠手辣的人,也会发高烧,也会有脆弱的一面。
他冷冷地,对她的关切毫无动容,让她别管不该管的事。但姜伊却固执地觉得,这就是她应该管的事。
生病不是大事,身体不是大事,那什么才是大事?
她不管不顾,想试一下他的体温,霍斯舟拧着眉偏头看向她,阳光落进来打在他的脸庞,姜伊未来得及看清他的目光里的究竟是什么,只是动作不自觉地僵住了。
他左边脸颊上,隐隐浮肿的巴掌印比病容更清晰。
而那个下午,来接她之前,霍斯舟刚从他父母那出来。
她虽然不接触这些,但却也知道接手家业并不是像说说那么简单的,霍家诺大家产,管理好更难。
很多事,外人看到的只是表象,尽管她最初也不知道
霍斯舟为什么要这么做,但残忍这个词,却是从未在她心里浮现,从未与霍斯舟的名字挂上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