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遇案跟着他走了半天,突然发现他的目的不是恭房,当即想到什么,将他拦下“少爷,不能再找了。”
“不可能,你要阻止我,那就别跟着我!”
“我知少爷要做什么,但这样明目张胆不合时宜,我会帮你。”
“你才不是帮我,你那是想帮我爹管我!”
“这件事,我可以不说。”
“不告诉我爹?”
“嗯,但要视情况而定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刑遇案补充道“只要对少爷没有威胁。”
“行吧,那你全部都要听我的,别连累到我!”
“好,但要视情况而定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俩人还没达成共识,净水长老恰逢路过,来不及躲,长老已经走上前来。
“小老观沈公子步履紧切,可是在找什么东西?”
“净水伯伯好,伯伯我们在,在找恭房。”
“哦,看来走茬了路,小老闲来无事,不如替公子领路。”
“不用了,哎呀,我想起我爹还在等我回家默书,多谢长老!我回家再解决!”沈怀一见势不好,甩了一把七彩斑斓的袖衣,拉着刑遇案,匆匆别身就走。
在那之后,歌沉莲不改时辰,一如既往带着食物,来到莲池,前来喂养他的宠物。
日头高烈,池中水滚烫且散发着腐烂的臭味。
他惯以为常,席身落坐石道上,月白长袍裾池中,污水沾湿了如浪的暗纹。
烈日高空,晃的人头晕目眩。
囚徒大抵病了,他面目赤红,有些无力,懒洋洋瞥了他一眼,却没有说话。
“不骂了?”
楼枫秀纳闷道“有完没完,老子真他妈倦了,你天天伺候老子跟伺候爹一样,你要想感化老子,算你成功了行吧?”
“对我来说,是一种失败。”圣主有些遗憾道。
“少他妈得意了,我告诉你阿月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楼枫秀将那名字脱口而出,忽然愣住。
歌沉莲目光带着笑意,追问“我?”
楼枫秀陡然恢复那副狰狞的表情,他四肢在锁链间疯狂挣扎,嘶吼道“滚!滚!!!”
他仿佛有无限的生命力,无论环境如何恶劣,他的恨意斩钉截铁,支撑着他的单薄无助,所向披靡。
可只要仔细留意,便能看见,他隐藏在坚决反抗之下,一丝无法掩盖,无法伪装,莫名的期盼。
歌沉莲伸出手,指尖尤带齿痕,他挑起他的下颚,强迫他注视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的表情很有趣,能不能告诉我,你在期盼什么?”
他胸腔急促喘息,呼吸紊乱,大滴汗水打湿头发,已经没有办法理智回答他的问题。
歌沉莲望着他强撑的模样,想起今日到访的沈姓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