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寅辞的车离得更近,就在楼下,若非来过几次,门口的人都认识他,早就连他带车被拖走了。
宋宜珠这次倒没有故意激怒邵寅辞,老老实实坐进车里,等他上来后,还不忘问一句:“你怎么猜到我在这里的?”
如果没人通风报信,那就只能是……他一直在学校外等。
“你撒谎的本事不如以前。”
邵寅辞板着脸,却仍然回答她。
“我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到处看过,没发现你的车……”
邵寅辞冷笑:“是你做贼心虚,只敢匆忙观察,所以才没发现我。”
这么想好像也是。
她只大致扫了扫,没瞧见邵寅辞的车,就以为他早走了。
宋宜珠原本还在想,是不是应该再与他讨论一番相关话题,但邵寅辞全程认真开车,目不斜视,连眼神都没朝她这瞟一点。
她也只能作罢。
邵寅辞最终将宋宜珠送回了学校,下车前,她捏着安全带,轻声说:“如果能申到奖学金,毕业之后我想去纽约继续读书。”
这个目标从那次站在华尔街的大厦顶端,就已经有了雏形。
她还有时间做准备,也许拼一把真的能够完成这个宏大目标。
于宋宜珠而言,通过邵寅辞看到的世界,真正繁华璀璨,可能穷尽一生都难以触碰到,但她总得试试。
邵寅辞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蜷缩。
宋宜珠自顾自继续说下去:“再往后会是什么样子,谁都没办法确定,你总得等我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时候,才去谈论未来吧?”
她要说的说完,准备下车,毫无征兆,被邵寅辞拽了回去。
他将她摁倒在座椅里,密不透风的亲吻混合着复杂情意,用力包裹了她。
男人的呼吸凌乱,唇上温度很烫,低哑呢喃好像在很远地方,又离她极近:“会的,宋宜珠,会有那天。”
尽管现在谁也说不清楚,那一天到底在哪儿。
宋宜珠这么晚才回宿舍,但室友基本都没睡,萧恬眼睛尖,指了指她的嘴角,立马冲她做鬼脸。
她都不用看就知道。
推开邵寅辞之前,被他惩罚般咬了一口,还挺用力,疼痛感牢牢印在了身体里。
“明天又有中医养生学。”
萧恬兴奋地搓搓手:“邵小爷肯定要来吧。”
宋宜珠差点都要忘记这回事。
上回这门课,因为邵寅辞造成的一些舆论,她都还记得清楚,眼看着又到了。
越不想面对的事情就会来得越快,踏进教室前,宋宜珠还收到他消息,这人挺光明正大地吩咐:“给我留个座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