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棠站在原地没动。
何慕情尴尬地收回手。
温菀忙解围:“姐姐就是这样,很内向。”
“没关系,等我和阿瀚结婚了,就熟络了。”何慕情也顺着台阶下来。
“阿瀚?他让你这么叫的?”温棠突然开口。
何慕情娇羞地低头:“嗯,他说喜欢听我这么叫他。”
“那他怎么叫你?阿情?”
何慕情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她怎么知道?
她怎么知道??
温棠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,想吐。
周晚,宋清,何慕情,还有她不知道的那些女人。
温思瀚真他妈以为收集周边呢?
再看看何慕情似曾相识的眉眼,温棠捂住嘴,冲进卫生间。
哇的一声吐出来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姐姐可能吃坏了,我去看看。”
咔哒。
门被关上。
轻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。
“只有这种时候,我才会觉得,姐姐和我活在同一个世界。”
未婚先孕
温菀今天扎了个公主头,穿着件粉色礼服裙,外面松松搭了披肩。已经看不见当初怯懦的样子,越来越像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。
眼神里却和外表的无害完全相反。
“很恶心吧?”她低语,“每次听到别人叫菀菀,我也很恶心。”
知道名字的含义时,她也吐过。
她的菀,不是周晚的晚,是江晚晴的晚。
为了纪念另一个女人的爱情而出生的她。
凭什么只有她和她妈妈痛苦?
温棠和江晚晴却像城堡里的人,永远幸福快乐。
这不公平,不是吗?
终于见到温棠也像她当初那样痛苦,温菀心里有种诡异的快感。
“姐姐,这世上除了我,没人能再和你感同身受。”
温棠轻轻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用水漱了漱口,面色还是有些苍白。拿唇釉晕染了点颜色,看起来精神许多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温菀: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推开门走出去。
温菀掌心捏紧,心中满是愤恨。
又是这样,又是这个眼神。
江晚晴是这样,温棠也是这样。
目空一切,好像她如尘埃,没什么可在意的。
温棠有什么可高贵?
不过和她一样,生母离世,得不到父亲的爱的可怜虫罢了。
和她不一样?
不,她们一样!
调整了面上的表情,又恢复成温柔无害的样子,温菀才出去。
温棠坐在何慕情旁边的椅子上,两人有问有答,一时竟也挺和谐。
温菀有些狐疑。
她到底来做什么?真的只是贺喜?
不可能。温棠不是这样的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