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裴璟此生见过最好看的那个。
白玉浑身浸在虚弱的烛光下,素色衣衫衬着她丰肌秀骨,整张脸埋在裴璟臂弯,唇因喝过药被润得发粉,一点痣游离中间,随身体起伏呼之欲出。
衣襟滑落在她翻身中不经意滑落,露出一大片白皙,肩头那道疤痕猝不及防闯入裴璟眼底。
勾起了一段又一段他脑海中旧事。
裴璟握起她的手,不敢用力放在唇前,他望着白玉的脸,克制隐忍落下一吻。
顺着手臂过去,解开衣带。
他气息温吐在疤痕前,轻而柔舔舐着……
见怀中人扭动,裴璟停下了动作,压着一股没来由的劲儿,重新掖好了被子。
待白玉逐渐平稳过后,他僵着的脸莫名松了下来。
有些事,想通不过一瞬间。
最起码在此刻,他突然有了娶白玉为妻的心思。
抛开身份不谈,白玉待他好,好到可以以命换命,了解他所有喜好,又不去触到逆鳞。
可谓,正室人选再合适不过。
反正来日方长,无论付出多少代价,他都会想方设法让白玉原谅。
不知过了多久,帐间红烛冷透火舌湮灭,若有似无的月光穿过雕花木窗,洒在男人剑眉下一双漆黑的眸底。
纵是他淡漠如水,也不免浮现出几抹不易察觉的温软。
裴璟嗓音低沉,诉说着那一份迟来的歉意:“对不起。”
真相大白挖十二下
深秋虽说寒意浓了些,但人养病总不能窝在床榻两头,死气沉沉抑在屋里,一直憋着终归不好。
就像书画在角落放久了,倘若不放在外面晒一番,也是要发霉变臭的。思来想去,白玉还是选择出来透口气。
晌午,艳阳灼灼。
白玉一只手抵向脑袋,她倚在阶下的美人榻上,软枕缓缓扶起盈盈一握的腰,身上盖着的是一条小毯。
她双眸微阖,整个人浸润在暖意中,掩唇浅浅打了个哈欠。
蒲欢从小厨房端来糕点,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:“姑娘,可是困了?”
白玉指腹轻揉过眉心:“不怎么的,近几日身子越发懒怠了,精气神儿也不似从前专注了。”
或许是养病的缘故吧。
腿伤养了不到半月,白玉靠旁人搀扶着现下勉强能落地踮着脚走几步,再多些她就挨不住了。
自从伤口不那般痛,她连着能睡几个好觉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不过白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又说不上来,她闭眼时隐隐感受到旁边有人,碍于睡太沉又有些不好确认。
等醒来问蒲欢一无所获,莫不是被恶鬼缠了身,她不由想到。
蒲欢不自觉转移视线,将糕点送到她面前:“姑娘吃点吧,老先生说照这样下去,中途没什么磕碰意外,伤很快就会养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