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光涌现的刹那,魏无羡看见阵眼处的双鹤纹——蓝氏族长印鉴第一次染上外人血迹。
魏无羡吹响陈情召出凶尸挡箭,齿间咬着从蓝忘机衣襟摸出的密令:"用我作饵这招,蓝二公子使得越娴熟了。"
"不必作饵。"蓝忘机忽然咬破指尖,在冰面画出传送阵,"要你亲眼看着。"血光涌现的刹那,魏无羡瞥见阵眼处的双鹤纹——正是蓝氏族长的印鉴。
"疯子!"魏无羡扯过他的手腕吮去血珠,"你们蓝家"
"不是蓝家。"蓝忘机反手扣住他后颈,"是道侣。"
……
百凤山的落日将悬棺映成血色,魏无羡倚在焦木上把玩着缴获的玄冥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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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时辰前那场伏击,三十八名蓝氏精锐列阵护在他周身,卷云纹阵旗插遍山岗时的景象,比当年血洗不夜天更令他心悸。
玄冥宗主黑袍上的金线牡丹泛着妖光:"含光君用全族精锐给个夷陵老祖陪葬,倒是情深。"
"蓝湛。"魏无羡抛着令牌撞进蓝忘机怀中:"听见没?人家说你色令智昏
"聒噪。"蓝忘机挥剑斩断傀儡丝,剑气惊起满山昏鸦。三十八名蓝氏精锐突然列阵,卷云纹阵旗插遍山岗。
"你们家长老莫不是疯了?拿全族精锐陪我这邪魔歪道"
"你不是。"蓝忘机挥剑斩断偷袭的傀儡丝,剑气惊起满山昏鸦,"是道侣。"
魏无羡指尖的鬼火倏然熄灭。
山风卷着蓝忘机未束的长拂过他颈侧,远处传来蓝启仁启动护山大阵的钟声。
玄冥宗主的身影在悬棺群中显现,手中握着的正是灵犀佩缺失的最后碎片。
"好个情深义重。"黑袍人沙哑的笑声震落山石,"只是不知含光君能护到几时?"他挥手间万千悬棺齐开,腐尸额间的阴铁碎片共鸣成索命咒。
蓝忘机突然将避尘剑插入山石,霜花顺着地脉蔓延成阵。
魏无羡笛音骤起:"蓝湛,东南巽位!"
"西北乾位交你。"蓝忘机剑锋所指,霜花凝成冰龙直扑敌阵。
魏无羡跃上剑柄吹响陈情,笛音化出的血凤与冰龙交缠着扑向敌阵。
在灵犀佩碎片归位的刹那,蓝忘机咬破他指尖按在自己心口:"魏婴,结契。"
血光冲天而起,玄冥宗主厉喝:"你们竟敢"
"怎不敢?"魏无羡笑着将染血的指尖戳进敌手眼眶,"毕竟我夫君,可是皎皎君子蓝忘机啊!"
……
寒潭洞的冰壁映着交错身影,蓝忘机将族长印绶系在魏无羡腰间时,洞外正下着今冬第一场雪。
三日前百凤山一役,灵犀佩重归完整时爆的光华,将玄冥宗主炼化成碑上残影。
"物归原主。"
"这算聘礼?"魏无羡晃着卷云纹玉坠,"当年在玄武洞"
"聘礼在此。"蓝忘机忽然扯开衣襟,心口新烙的"婴"字泛着金纹,"十六年前便备下了。"
"这般轻易将身家性命系在我身上"魏无羡晃着印绶上的卷云纹玉坠,"不怕我卷了蓝氏宝物逃去夷陵?"
蓝忘机握着他的手按在冰壁上,灵力催动的霜花绽出"同寿"二字:"你十六年前便卷走了最珍贵的。"
他低头含住魏无羡腕间红绳,在当年剖丹留下的疤痕上落吻,"如今该物归原主。"
洞外传来小辈们清扫积雪的嬉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