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里不知说了句什么。林逸淡声道:“去昨天那家店。那里菜色比较清淡,明月很喜欢。”
沈归时算是知道江明月这些日子是怎么吃饭的了。
林逸一边打?电话,一边开门出去。全程没再?施舍沈归时一个眼神,拿他当空气?般视而?不见。
这房子的采光并不是很好。虽然外面阳光明媚,但室内的光照并不多,显得有些昏暗。
沈归时没有开灯。
他安静地枯坐了片刻,打?电话问梁书琴:“妈,你还?派人打?过明月?”
梁书琴不耐烦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怎么能——”
“行了!你已?经说服你爷爷出面帮你退婚了,你还?想怎样?我现在都没脸去见郭老!以后你想娶谁就娶谁,我不会再?管!”
梁书琴掐断通话。
沈归时低下头。手肘撑着膝盖,手掌虚握成拳,抵住了额头。暗色的墙体上,投出一道更为晦暗的影子,落寞而?清寂。
半晌,他打?起精神,起身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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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逸到了县医院,直接去诊室找江明月。
诊室内只?有毛小东一个人。林逸问:“江医生呢?”
毛小东指了下门外:“去输液区了。”
林逸便去输液区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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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那个坐轮椅的头痛男人正躺在输液区的病床上休息。
江明月站在病床边,翻看着小陈——那个推轮椅的瘦高男人——回家一趟取来的各种?检查单。
头痛男人名叫贺凌,33岁。
小陈是他的生活助理,负责提醒他吃药,照看他的身体。
贺凌做过很多检查。头部增强核磁、脑部血管彩超、腰穿,甚至基因检测,全部查过,均无异常。
就是不明原因的慢性头痛。
江明月问小陈:“止痛针有效果吗?”
小陈点头:“打?完针大概过了五分?钟就不疼了。”
江明月问得很细:“以前打?过止痛针吗?还?是一直靠吃止疼药缓解?”
“打?过的,不过医生说止痛针会上瘾不能多打?,所以主要靠吃药,只?有疼得受不了了,才会打?一针。”
“这些检查单和病历能让我拍个照片吗?”
小陈不解:“啊?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