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装疯卖傻有用,臣弟早疯了!”
皇帝指着靖王,扔下一地的口供,怒不可遏:
“放肆,依你的意思,全然是朕的错?是朕要屈打成招?
你是丝毫不提,半年前,你是如何顶撞朕,口口声声说朕刻薄寡恩,就凭这点,你不该罚?!
给朕好好的看这些口供,这些可都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吏,他们还能污蔑你不成?”
靖王一张一张的捡起,一边看一边笑着说:
“皇兄,您不是不知道天牢折磨人的手段,他们不过都是一介书生,那一套又一套的刑罚下去,什么混话说不出口?”
[啧啧,不说别的酷刑,光是打板子,那玩意儿打我身上一下,让我冤枉谁,我就冤枉谁,别说一个靖王,满朝文武我都供出来!让我供什么,我供什么!]
皇帝:应长乐,你给朕闭嘴。
群臣:呵呵,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这般没有骨气。
皇帝又说:“这些可都是骨头最硬的文官,平日里总嚷嚷什么死江山、死社稷,铁骨铮铮只要青史留名……怎么会连刑罚都扛不住?还能冤枉你?”
靖王冷笑道:“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别说是他们,臣弟也受不住,只求一死。
若皇兄再日日赏罚,不出一月,皇兄让臣弟招什么,臣弟都招,可惜半年前,皇兄也就罚了十日,还勉强能受得住。”
[呵呵,你们根本就高估了人类对肉。刑的忍耐程度,很多人都觉得自己能扛得住刑罚,都是口嗨,真打他身上,一下就能疼的想死。]
皇帝:……应长乐,朕不用你提醒!
群臣:这倒也是,那些刑罚,光想想,啧啧,一样都受不了,还不如直接杀了我。
靖王继续说道:“臣弟是为大宁选贤任能,为陛下江山永固,自然只会推举最适合、最有能力的,他们才干出众,自然升的快些。
若这也有错,若这便是结党营私,那臣弟无话可说!
呵呵,是啊,我好傻,为何不装模作样的推举几个废物,他们选不上,我也就永远不会被皇兄怀疑。
我明知这样就能避祸,却又怕皇兄对我失望。
是啊,我真傻,失望就失望,至少能保住命,胜过如今牵连家人,我死不足惜,可王妃何其无辜!
皇兄,到底是臣弟错了。”
[哎,怎么办,这吃瓜系统屁用没有,除了当年的事,根本就没有靖王的瓜,我也没法帮忙找靖王没有结党的证据啊。]
群臣:呵呵,应长乐,你也太天真,靖王是否结党营私根本不重要,只要圣上怀疑,他就得死,圣上怀疑的可不仅仅是结党这么简单。
[如果靖王死了,姨母真的也会跟着一起死吗?呜呜,那娘亲肯定还是会有点难过吧?
娘亲,你真的不想办法救一下姨母吗?我都还没见过姨母。
很多人都说娘亲和姨母长得像,是亲姐妹,当然像啦,好想见一见啊。
可是娘亲提都不许提,我怎么才能见啊?
要是姨母真的会跟着一起死,娘亲怕我难过,肯定更加不会让我见了,哎,为什么亲姐妹非得闹成这个样子啊?
如果有一天哥哥不认我了,那我会死掉的!光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啊!]
皇帝:呵呵,虞幻的心也是够硬的,竟然真不管这个妹妹,阿乐竟然真没有见过自己的姨母。
应慎初:
傻阿乐,不论发生什么,哥哥都不会不认你,即便你犯下滔天大罪,那也是我这个当兄长的没有管教好你,都是为兄的错。
为兄到底还是把你宠坏了,让你不仅什么都不会,还总是胡闹的不成样子,但这也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错,怎么会怪你,为兄定会护你终生。
虞幻:她是娘亲的亲妹妹,娘亲怎么会不难过,阿乐,不是娘亲不想办法,你爹说的没错,娘亲不能插手,应家更是万万不能插手,她才可能活下来。
应鼎:关键时刻,阿幻可一定要稳住啊,否则按照圣上多疑的性子,靖王和王妃只会死的更快!
皇帝怒道:“靖王,你既已知错,便要伏法。”
靖王脱去冠服,整齐叠放一旁,磕头道:“罪臣任凭圣上处置。”
皇帝沉声道:“带王妃上来,朕亦非铁石心肠,让你们夫妻死于一处,黄泉路上也有个伴。”
靖王惊喜不已,顿时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的说:“皇兄,不,圣上,罪臣谢、谢主隆恩。”
他是真的很感谢皇帝让他跟王妃一处死,只觉这已是最好的恩赐。
靖王妃打扮的异常华丽,被宫女簇拥着引了上来,宛若神仙妃子。
应长乐都看傻了眼,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,已经不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,只觉怎么会有这般绝世容颜!
[天啦,人真的可以长成这样吗?宇宙顶级建模也做不到这么完美吧?
姨母还真的跟我娘亲挺像的诶,眼眉、鼻子、脸蛋,哪儿哪儿都像,就是浑身的气质完全不一样,我娘太凶恶,姨母比月光都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