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绪青感受到怀里女人在自己耳边呵气如兰,心跳更快,她声音有些喑哑:“……好,我知道。”
林绪青踢开房间的门,一步一步走很慢,绕过地上的行李箱和杂物,走到床边,小心地将人放下。
她乌黑长发披落,随着弯腰的动作垂落下来,不知怎么被姜悯的睡衣扣子勾住了,她下意识嘶了一声。
“没事吧?”姜悯松开搂着她的手,在黑暗中摸索着,“勾到你头发了吗?”
“没事,”林绪青忍着痛意,没有立刻起身,保持着那样的姿势,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看见女人高挺的鼻梁,再往下……是丰润饱满的唇。
她们离得太近了。
只要一低头……
她心脏跳动得快要离家出走了。
“好了,”姜悯终于将她的头发解开,才松一口气,又后知后觉察觉到……那双清瘦有力的手仍紧揽着她的腰。
她们的呼吸这么近这么近,灼热的气息落在彼此的脸颊上。
她能闻到一点淡淡的柠檬香味,夹带着一些水汽,很清新,和她刚才在浴室里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春夜依旧寂静。
晚风从老旧的窗户缝隙之间穿过,清凉温柔。
整个世界静得仿佛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。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。
“好了,”她又说一遍,“可以放下我了。”
她平时讲话很快,人又强势,这会难得放缓声音,不自觉沾了些南方人讲话的软糯温柔。
“……哦,好。”
林绪青终于反应过来,慢慢收回手,又问:“刚才摔到哪里了?”
“脚崴了一下。”
“怎么样,我看看?”
“不用了,”姜悯掀开被子,把自己紧紧盖住,她哪好意思把自己的脚给她看啊。
“我记得车上有准备应急的药箱,我去看看有没有膏药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林绪青借着月光,往外走。
姜悯听着外面的动静,应该是捡起了手机,又摸索着下楼了吧。
她也捞过自己的手机,看到群里米唯发的消息。
说是她用吹风吹头发,可能是功率太大,这房子里线路老化,直接烧了。
原来不是停电。
线路坏了,看来今晚是不会来电了。
幸好……东西也收拾完了,澡也洗好了。
她躺着没动,感受到脚踝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意。
这会脚踝没再受力,没有刚才那么疼,但总归不太舒服。
她这么想着,门外又响起敲门声。
“我翻到了膏药。”
“哦,好。谢谢。”
林绪青推门进来,这会她打开了手机手电筒,照着地上的杂物,绕行到床边。
“我自己贴就行了,”姜悯示意她把膏药放床边柜子上。
“你,可以吗?”
“我又不是摔到手了,有什么不行的?”
“那,好吧。我给你打着手电筒吧?”
“不用,我自己用手机照着就行了。这么晚了,麻烦你了。不耽误你休息了,早点回房间吧。”
姜悯连着说了两句,下了委婉的逐客令。
林绪青没再坚持:“那我先回去了。你要是不舒服,晚上随时叫我。我把手机静音关掉。”
“好了,”姜悯笑骂一句,“年纪轻轻的,嘴这么碎,唠唠叨叨的。我又不是小孩子,你担心什么,赶紧睡你的觉去。”
“对了,我这事不许跟别人说。”
“米唯她们都不说?”
“不说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说了不说就不说,你别多嘴。赶紧回去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