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他就走到了俞邵所在的八桌,站在了何志安的身后。
「何志安是黑子,这个叫俞邵的是白子麽。」
苗晓啸看了一眼何志安右手旁的棋盒,然后向棋盘望去,略微扫了一眼,便一下子愣住了。
「怎麽——·才下了五十手左右?」
整张棋盘,此时才占据了四分之一左右,双方大概也就下了五十手。
苗晓啸警了一眼计时器,心中不由微惊。
仅仅五十手左右,何志安已经用时快两个小时了,而俞邵,才用时不到一个小时,几乎是两倍的差距!
苗晓啸向着棋盘望去,审视了一下盘面,顿时瞳孔微缩,心中一下子掀起了惊涛骇浪!
「这—。。
「五十多手,黑子怎麽就,就这样了?!」
棋盘之上,黑子的形势已经落入了极大的下风,上方黑子被白子压制的死死的,甚至有被白子疯狂搜刮的风险,几乎动弹不得!
此时,是白子行棋。
俞邵思索稍许,从棋盒之中夹出白子,轻轻落下。
哒。
四列九行,肩冲!
「咕咚。」
苗晓啸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。
「这一手肩冲,不仅加固了自身,同时,压低左边黑子————」-甚至还给中央的四颗黑子,予以极大的压力!」
「绝对的手筋!」
苗晓啸代入了一下黑子的视角,竟然惊恐的现,他如果是黑子,已经有些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怎麽下了!
这棋,黑子虽然能下,已经有点没法看。
如果要下,甚至可以说——折磨。
何志安望着棋盘,脸色惨白,再次陷入了长考。
许久之后,何志安才终于夹出棋子,落了下去。
十四列九行,镇!
「脱先了——。」
苗晓啸愣了愣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麽好。
这手脱先—
意思很明显。
不是什麽判断局势之后,脱先另作他投,抢占大场;也不是为了抢夺先手;更不是笃定局部已经做活,脱先期待盘面出现新的变化,再做决断。
这一手脱先,纯粹是黑子在白子这种无形的压力的折磨之下,选择了脱先————
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走了,索性另作他投,这是一种不得已的应手。
「虽然如此————」-但这一手脱先去镇,也还不错,可以镇住上方白棋。」
苗晓啸有些不太理解,局势是怎麽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的,心中震撼。
「可是,到底是怎麽落入如此下风的?」
「何志安,可是冲段少年啊!」
哒丶哒丶哒—·—·
棋子,还在不断落下。
与此同时,也有越来越多的人,在对局结束之后,没有选择离开,而是全部向八桌围了过来。
「好顽强!」
看着棋子不断落下,苗晓啸的表情,逐渐凝重起来。
虽然已经如此局势了,黑子的却依旧无比顽强,应对的很好。
此时,黑子再次落下。
三列十七行,三三。
「尖三三,黑子继续捞取实地,贯彻了先捞后洗的战术。」
「中央的黑棋,因为上方白子也没有完全活净,所以压力也没那麽大,因此继续捞实地,想要形成和白子的抗衡之势!」
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