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阵鸡飞狗跳、披头散发,才把无故冒出来的花儿全摁了回去。
尤秀担心地问:“会不会再冒出来?”
香栀继续摁着天灵盖:“以防万一,找个东西挡着。”
尤秀翻箱倒柜:“怎么回事啊,满头花芽了啊。”
香栀哭诉:“我是不是要喝点农药啊?!”
尤秀疯狂摇头:“不不不,别冲动,回头问你爸,你先别乱弄。小花小草谁家没点小毛病。”
香栀犹豫了下:“也是。”
门外沈夏荷又敲了敲门:“还没醒吗?”
尤秀跑过去:“来了来了。”
尤秀给沈夏荷开了门,沈夏荷边换拖鞋边说:“我拿了自己滚的豆腐乳,你不是买了馒头吗?正好一起吃了。”
“呸。”香栀吐掉嘴里的发丝,摸了摸光滑的脑袋瓜,走到客厅,若无其事地跟她们一起吃了早餐。
吃完早餐,一起出门。
沈夏荷疑惑地问:“你这么戴上头巾了?”
香栀无语凝噎:“怕晒。”
沈夏荷更是无语:“毛病啊你!”
香栀头上扎着土里土气的粉色三角巾,觉得自己是出了点毛病。
谁能有顾闻山难缠
棚屋里污水弥漫,地面泥泞。
为了让里面不同寻常的味道散开,窗框上灰白塑料被人掀开一角。
老太婆顶着花白的发髻,手里攥着沿街讨要的两个苞米面窝窝头,骂骂咧咧地推开破板门进来。
棚屋昏暗无光,十来平米的地方被木板隔成五个仅有床板的单间。单间的门也是用塑料布做的,从前面走过透着人影,毫无隐私可言。
她儿子在一排单间对面躺着,眼珠子盯着单间的门,嘴里吸着烟,见她进来了说:“没闹腾。”
老太婆眼神里透着精光,指着角落里连隔板都没有的脏乱床板说:“她呢?”
曹香琴从
后门进来,后门挨着河边,他们这些人日常用水都靠着城郊的河流。河岸已经被他们弄得脏污不已。
“我在这儿。”曹香琴总算精神了些,也许要跟香栀再次见面,特意在河边洗了头发,披着头发走到门口瞥了老太婆一眼说:“四婆,我今天去拿钱。”
四婆见钱眼开,走到儿子前面从他兜里掏出一根自卷的香烟递给她说:“弄不到也没关系,你吃我的喝我的,总有办法还。”
曹香琴反感地往一处单间看了眼,透着不堪入目的影子,她撇撇嘴说:“我才不要干那种脏事。”
四婆笑嘻嘻地说:“你年轻能赚的比她们多多了。你要是答应了,四婆给你买新衣服,再给你买红头绳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