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夏荷感激地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胸口,深深吁了口气。
“我相信你,栀栀。”
两天后。
孟岁宁的父亲孟国强和大哥孟前进坐火车被请了过来。
不知道孟岁宁怎么跟他们说的,孟前进站在沈夏荷家院子里,背着手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。
孟岁宁过来敲门:“可以了。”
沈夏荷这两天都住在香栀家,看到他们总算来了,咬着后槽牙说:“栀栀,你在家里别出门,我跟他们算账去!”
尤秀也不想香栀过去听那些糟心的事,也想拦着。可扛不住香栀提前穿好去年村里村气的小花棉袄,裹上小羊毛巾。
“你们带我去吧?我在家里肯定会很着急的。”
沈夏荷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儿说:“你穿破棉袄干什么?换下去。”
香栀能干什么?
穿新棉袄锤人弄脏了怎么搞?
她撅着小嘴说:“不换行不行?”
尤秀冷酷无情:“不去行不行?”
话音落下,香栀气呼呼地跑回屋里抓了件棉袄跑出来,把小花棉袄甩在地上:“好了好了!”
孟国强和孟先进两人还等着出去下馆子喝接风酒,小儿子三番四请给住了面子,孟国强“勉为其难”过来过年。
在他看来小儿子能请他过来,那就间接同意过继的事。跟大儿子一起,俩人意气风发。
孟先进还在怪罪着说:“当初我要是去当兵,我也能住进红砖房里。他能当副营长,我肯定能当团长、当司令员,光耀门楣。”
孟国强跟着孟先进数落着汪翠兰:“你娘头发长见识短,你别跟她计较。反正我们以后还是得跟你养老,他一个当兵的指不定哪天挨子弹,靠不住啊。我早就跟你说过,你妈给你的补偿一定会兑现。”
这话说的肆无忌惮,仿佛马上能鸠占鹊巢,得到孟岁宁得到的一切。
孟岁宁在房里听的清清楚楚,见汪翠兰也在一边,笑容不达眼底地问:“娘,你跟大哥要兑现什么承诺?该不会是过继的事吧?”
汪翠兰脸色的笑容怔了下,她咽了咽吐沫说:“你怎么能这样想?”
胡爱湘拉着两个儿子,口是心非地说:“给你儿子是你们家占便宜,我可舍不得我儿子,除非你求我,我才给。”
孟岁宁笑了笑,根本不跟她对话,扭头去请李滇霞出来。
这些天因为亲家们的缘故,李滇霞过的不是滋味。马上要过年,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,把她当下人使唤,还说她干惯了低人一等的活儿。
李滇霞想着要去给他们接风,换上过年穿的衣服。想到亲家公喝完酒的德行,不免心惊肉跳。但是她觉得闺女和女婿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