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花宝悄悄跟香栀说:“爷爷肯定是舍不得我,想见我。”
香栀也是这样就觉得的。至少在没有小花宝前,怎么不见他催促顾闻山回京呢。
等到列车行驶,站台上送行的人越来越远,小花宝也折腾够了,躺在中间卧铺上呼呼大睡。
香栀打开公公送的纸袋,发现里面是两枚精美的高级腕表。
顾闻山拿起男士手表,笑道:“我爸这是下重金了。”
香栀看着一对情侣表,满意地说:“我公公也挺上道的嘛。”
顾闻山刮刮她的鼻尖说:“我就说他会很喜欢你。他对小花宝百般的好,也多是喜欢小花宝的父母爱屋及乌。”
“那咱们的孩子本身也招人喜欢呀。”香栀试戴腕表,银色表盘棕色皮带,怎么看怎么昂贵。她不大懂得品牌,但也细心的收好。
她自己有两块手表,一块是秦芝心在结婚时送给她的,作为贺礼。一块是婚后不久顾闻山送给她日常工作使用的。
“我居然有三块手表了。”香栀美滋滋地说:“更好搭配衣服了。”
顾闻山把纸袋塞进行李袋,扔到行李架上。火车很快到达一间小站,香栀看到有卖小黄瓜和西红柿的,拿出零钱买了几个。
回去的路途比上京的路途感觉快不少,一天多的日程在火车上没觉得多痛苦,相反有顾闻山陪同更有一份游山玩水的乐趣。
可是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,火车进入海城市周边时,可以看到站台上不少旅客戴着口罩。匆匆忙忙走过,留下此起彼伏的咳嗽声。
香栀赶紧翻出口罩给小花宝戴上,等到下车时看到京儿也戴着白色棉质口罩,顾闻山问:“这是怎么了,小郭怎么不来?”
我心疼你
京儿闷闷的声音从厚实的棉质口罩传来:“流感大爆发,小郭已经倒下了。刘师长要我赶紧接你去开紧急会议,商量这次疫病的应对方法,他在凌晨时已经跟央区报告了。”
“只是个流感有这么夸张?”香栀忍不住问。
京儿说:“跟寻常的流感不一样,平时使用的药品效果差,传染快。普通流感一周左右能好转,可这次流感来的早不说,持续时间也长。”
京儿递给他们口罩让他们戴上,走在前面说:“嫂子,咱们快点离开吧,我听着这边情况也不好。”
顾闻山抱起小花宝,让她埋在自己肩膀上,另一只胳膊挡住横冲直撞的人群,让香栀跟着京儿速度离开人潮拥挤的火车站。
小花宝懂事的紧紧抱着爸爸的脖子,小手捂着嘴巴上的口罩。
出站过程中,香栀看到有不少人脸色发红,应当是发烧的缘故。火车站外面的诊所里,排着长长的队伍买药。里面咳嗽声此起彼伏。
香栀偷偷看着顾闻山的脸色,从没见过的严肃。
坐到吉普车上,京儿手上涂了点酒精,又把酒精瓶递给顾闻山说:“陈大夫说这样能杀菌。”
酒精属于战略物资,114军区正常储备量。为避免浪费,顾闻山用棉球蘸了酒精分别往家人的手上涂抹。
街道上有许多横穿马路要买药品的老百姓,京儿踩下刹车让一位老者先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