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柳。”
小夭突然轻声唤他,声音里没了方才的戏谑,
“你知道吗?这比我收到过的任何礼物都珍贵。”
她将银弓轻轻放进他掌心,又覆上自己的手,
“因为是你送的。”
相柳僵在原地,掌心的银弓与小夭的温度纠缠着,仿佛要将他灼伤。松枝上最后一团积雪坠落,在相柳脚边碎成冰屑,却惊不散他眼底翻涌的暗潮。
远处传来熟悉的号角声,是洪江在召唤他归营,冰冷的现实如同锋利的鲛刃,生生割裂这一刻的温暖。
“该走了。”
相柳嗓音沙哑,伸手将小夭鬓边凌乱的丝别到耳后,指尖却久久不愿收回。小夭仰起头,眼中还盈着方才的笑意,却在触及相柳眼底的凝重时,慢慢化作不舍的雾气。
小夭后退半步,将小银弓收回,看着腕间泛着微光的弯月印记,又抬头望向相柳腰间晃动的护身符锦囊。
“相柳,答应我,带着这只锦囊护身符别摘下…”小夭的声音微微颤,
“就算是…让它代我陪着你。”
相柳喉结滚动,最终只是轻轻颔。
转身的瞬间,相柳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挲的声响,紧接着,一件带着温度的披风落在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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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夭绕到相柳面前,踮起脚尖将披风的系带系成规整的结,间的紫花地丁扫过他的下巴,带来细微的痒意。
“我外婆西陵缬祖,可是能用蚕丝织出比云霞更美的锦缎。”
小夭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披风上的针脚,那是她昨夜在油灯下,用带着倒刺的野蚕丝一针一线缝的。
“下次见面,我一定送你一件顶好的披风。”
相柳低头看着小夭低垂的睫毛,突然很想伸手将她揉进怀里,却只是淡淡地说,
“啰嗦。”
军营方向又传来催促的马蹄声。
相柳深深看了小夭一眼,转身大步离去。走了几步,他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接着是小夭急促的喘息,
“等等!”
相柳顿住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小夭跑到他面前,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几块还带着余温的野山杏糖。
“相柳大人,前几日教我观星,我现您是八字太苦,五行缺甜的命格,所以特意做了这个给你。”
小夭嬉皮笑脸,故作轻松地把糖塞进相柳手里,
“甜的,吃了就不会觉得苦了。”
相柳看着手中的油纸包,想起这几天里,小夭总是变着法子把苦涩的草药熬成甜汤,把难以下咽的干粮做成花样点心。
原来不知不觉间,小夭早已用温柔的甜,浸透了相柳漫长岁月里的苦。
“保重。”
相柳将糖纸攥紧,转身时,银色长被山风掀起,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弧。小夭站在原地,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渐渐融入军营的旗帜里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毛球载着小夭回到了清水镇,回春堂后面的小溪边。在那里,小夭见到了,让她意想不到的那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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