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的妇人,正把晒干的枇杷叶分给邻里,叶尖还带着晨露的湿意。
西陵氏族的祠堂里,那些曾将西陵珩牌位藏在角落的长老,如今亲自擦拭起蒙尘的供桌。
有位拄着玉杖的老者,颤巍巍展开一卷泛黄的布防图,图上是西陵珩亲笔标注的北境关隘:
“当年老夫糊涂,只盯着她与赤宸的旧事,却忘了这图上的每一道线,都护着咱们西炎的骨血。”
旁边的年轻子弟们围上来,听他讲图中藏着的守城智慧,目光里再无鄙夷,只剩敬佩。
连酒楼的酒旗,都换了新的绣样——一面是持剑的战将,一面是捧药的医者,中间绣着“西陵”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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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的给客人斟酒时,总会多添一句,
“这酒曲,是当年将军让人改良的,说‘让百姓有好酒喝,也算没白守这城’。”
风里飘着新麦的清香,西炎城的炊烟升起时,总有人朝着北境的方向望一眼,念叨着
“西陵将军要是还在,该尝尝今年的新米了”。
那些曾被流言遮蔽的善意与担当,像埋在土里的种子,终于在时光里了芽,长成了人人心里的念想。
小夭站在街角,看着往来行人脸上的平和笑意,忽然明白母亲当年守的,从来不止是城墙,更是这人间烟火里的暖。
那些藏在战功背后的温柔,像埋在土里的种子,终于在时光里了芽,在每个人的念叨里,长成了遮风挡雨的树。
一日清晨,小夭用驻颜花再次化身玟小六,去城外的山涧打水,听见溪边洗衣的姑娘们在唱新编的歌谣,
“西陵月,照北疆,剑身亮,护家乡……”
歌声清脆,混着水流声漫过青石滩。
风掠过西炎城的屋檐,带着草木抽芽的清甜。
“小六!”
那声唤里带着温润的笑意,像晨露落进青石板的凹处,清凌凌的。
小夭转过头,见涂山璟站在溪对岸的柳荫下,月白长衫被风拂得轻展,腰间玉佩随着他迈步的动作,偶尔撞上玉带钩,出细碎的脆响。
涂山璟踏着水中的列石过来,鞋履只微湿了边角,走到近前时,手里那只描金漆盒正冒着淡淡的热气。
“刚从南边铺子寻来的糖蒸酥酪,想着你或许爱吃。”
他把盒子递过来,指尖的温度透过木盒传过来,暖得恰好。
小夭的目光落在那只描金漆盒上,没伸手去接,只抬眼看向涂山璟。
晨光顺着他的梢滑下来,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影,可她的声音里却没带多少暖意,只平平地问,
“茶馆里的说书人,祠堂里的布防图,还有药铺后巷翻出来的那些医案……这些事,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?”
涂山璟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,握着漆盒的手没动,指尖却轻轻摩挲着盒盖的花纹。
溪水流过列石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,姑娘们的歌谣还在继续,却像是隔了层水膜,变得有些模糊。
“我只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像是在斟酌词句,
“让那些记得王姬大将军好的人,有机会把故事说出来。”
“有机会?”
小夭轻笑一声,目光扫过他袖口那点若隐若现的墨痕,
“北境来的老兵恰好这几日进城,西炎王宫的密档恰好被‘偶然’翻出,连孩子们唱的歌谣,字句都打磨得这般妥帖……涂山璟,你当我真的看不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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