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尔襟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。
如果他知道……
她不想面对这画面。
进去拆穿吗?
去说这些人都是偷她的专利好骗周尔襟的钱吗?
里面不仅有李畅组的人,还有副所长,可能还有飞鸿的高管,她需今夜留给周尔襟体面。
而且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。
而来接虞婳的工作人员找了一圈,才现她在餐厅层,连忙上前:
“周太太,您原来在这儿,我们已经在楼上准备好茶点等您了。”
屏风后的宫敏一行人闻言才意识到屏风外面有人。
但仔细看,只看见一抹衣角,没看见人。
虞婳上楼,进了周尔襟的套间等着,她坐在那儿低着头,一直安安静静的动都没动。
直到身边的沙忽然一陷,她才现有人。
周尔襟在她身边解领带,长指扯松领带结,直接单手把领带抽出来,随手放在一边,又解开几粒扣子。
“不开心吗?”他声音低得在房子里好像有回音。
她只是闷声问:“你喝酒了?”
“没喝,喝的椰汁。”他温沉回复她。
她只能尽量找点话题聊,好把自己从刚刚的情绪里拔出来:“那怎么假装喝醉?”
他解手上的表,依旧有些松懒,偏偏因为对应酬的些微疲倦而松弛得性感,他靠在沙上,语缓慢却习惯性对她很温柔:
“不怕,我说醉了就是醉了,你看谁敢说我没醉。”
虞婳轻轻哦了一声。
周尔襟观察她:“有心事?”
虞婳不说话,一直沉默了很久,周尔襟也不催她,陪着她坐着。
她知道。
以周尔襟的性格,大概率会牺牲他自己的利益,迁就她。
但她没那么无耻,也不想他总是牺牲。
她只是试探:“你这几天去内地解决什么事?”
“内地有企业也在做evto,据下面的人说,和我们委托李畅做的有百分之六十相似度,子公司的管理层潜伏去看,被抓了。”他娓娓道来。
虞婳意外了一下:“管理层去偷看被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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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商战是不是很朴实无华?”周尔襟懒笑,“还是我去了一趟,把人和面子捞回来。”
原来他不回家就处理这种事,虞婳真是没想到,她一直觉得周尔襟处理的事情应该很高大上来着:
“是有点好笑。”
但笑了这一下,她又沉默不说话。
很久,她才艰难地低声问了一句:“下面……是在为专利庆功吗?”
周尔襟温声道:“是,现在已经中通出案待答复了,应该会比想象中更快下专利证书。”
她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犹豫再三,她开了口:“尔襟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周尔襟伸手,揽住她的肩膀,把她往怀里带,声音低而稳重:“怎么了?”
她低下头:“专利上没有我的名字,但他们用的是我的专利。”
室内的空气好像都静滞了,四下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