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翻身下马,剑鞘重重砸在地上,震起一片尘埃。
剑尖直指她的小腹,嗓音低沉:“这孩子,是谁的?”
府中仆从瑟瑟抖,族长老太太下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
按照幻境的剧本,接下来就该是“摸肚——请太医诊脉——‘喜脉’曝光——追杀南星子”的死循环。
所以,这次她不会再自证。
“孩子是你的!”
白玉晚要被气笑了,他俩就没洞房过。
“我说是你的,就是你的!你叽歪什么?!”江月夜突然暴喝,一把拍开他的剑锋。
将军娃娃瞳孔骤缩,握剑的手猛地一颤。
委屈,太委屈了……
这两个字明晃晃写在他骤然泛红的眼尾。
明明是她“红杏出墙”,明明是她“珠胎暗结”,如今竟还敢理直气壮地吼他?
“你……”他喉结滚动,剑尖竟不自觉退了半步,
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,还冲我脾气?”
江月夜不理他的委屈,乘胜追击,直接揪住他的领甲:
“新婚夜连合卺酒都没喝就出征,一年到头连封家书都不写,整座将军府都靠我管着,现在拎着把破剑回来审我?”
她故意把平坦的小腹往剑锋上顶,
“来啊!剖开看看是不是你的种!”
白玉晚娃娃怕伤着她,手一抖,长剑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
竟真的被她震住了!
族长老太太看得直摇头,拄着拐杖叹气:
“没意思,老身回家去了!”说罢,让人驾车离去。
待老太太一走,白玉晚终于回过神,一把扣住江月夜的手腕,沉声道:“跟我回府!”
屋内,静谧闷沉。
江月夜先制人,让他摸自己平坦的小腹:
“你好好摸!我哪里像怀孕五个月的样子?!”
白玉晚盯着她纤细的腰身,眉头紧锁。
“你听谁说我怀孕的?证据呢?”她步步紧逼,
“堂堂镇北将军,没有实证就敢污蔑妻?!”
白玉晚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,最终败下阵来,低声解释:
“府中下人议论传到军中,说你与表弟……”
“下人的话你也信?!”江月夜冷笑,“你怎么不直接写休书?”
白玉晚被她怼得毫无招架之力,最终只能低声下气地哄她,又是端茶又是递帕,哪里还有半点在大门口气势汹汹的模样。
趁他心神不宁,江月夜暗中命心腹侍女去通知南星子:
“立刻出府!若再耽搁,表姐夫必取你性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