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对劲。
明明财神庙那一晚,他还在海面上一剑劈退过紫气巨鲸掀起的百丈狂澜;
明明刚才,他的金火灵力还轻松融化了元婴魔修的玄冰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白玉晚——
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黯淡无光,连呼吸都带着隐忍的颤抖。
他抽回手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,指尖冰凉得不似活人。
“师尊?!”她一把扣住他的腕脉,灵力刚探入就遭到排斥。
不是针对她,而是他体内某种力量在自抵抗外来的探查。
“无碍。”白玉晚勉强勾起唇角,这个笑容却让江月夜心脏揪紧,“只是我不擅长在海里久待。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喉结滚动着咽下某种痛苦。
藏在袖中的左手早已掐出血痕。
从刚刚踏入渊溟宫第三层开始,古老的禁制就像万千根冰针,顺着他的龙血游走全身。
这是水龙一族留下的禁制。
千年前那场大战,败走深海的水龙族长在渊溟宫刻下禁制:【凡金龙血脉踏入此宫者,断骨削魂】。
他本该转身就走,可当江月夜说要来渊溟宫时,他怎么放心她一人入深海。
此时,净海天音铃突然出刺耳鸣响,第四层入口的红光暴涨。
“先救人。”白玉晚强行直起身,金火灵力在掌心凝聚成剑。
那火焰比平时弱了三分,却依然不容置疑地指向西偏殿,“夜儿去第四层,我回第二层就没事了。”
这倒是真的,他用自己的身体试探出了,禁制的极限在第三层。
白玉晚的话刚说完,江月夜已经紧紧攥住他的手。
她盯着师尊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的指尖,心中警铃大作。
他在说谎,他一定有事瞒着她。
“师尊,你到底怎么了?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。”她压低声音,目光灼灼。
白玉晚轻轻摇头,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笑:
“我没有瞒着什么,只是这渊溟宫的水灵禁制与我的功法相冲。
若回到第二层,便不会受影响。”
他顿了顿,“况且,千幻水镜阵还需有人去破。”
江月夜眉头紧锁,显然不信这套说辞。
但眼下情况紧急,她只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闪烁着小蘑菇纹的玉符。
这是临行前南星子塞给她的改良传讯符。
星子说这枚传讯符,从浮烟山到天海城的传讯距离没问题,那渊溟宫内的传讯肯定没问题。
“拿着。”她将玉符塞进白玉晚掌心,
“这枚传讯符在渊溟宫内也能用。
师尊在二层若是担心我,立即传讯我。”
白玉晚指尖抚过玉符上奇特的蘑菇纹,眼中闪过一丝暖意:“好。”
净海天音铃催了许久,江月夜还不跟上,它有点暴躁,开始剧烈震颤,指向第四层入口的红色阶梯。
年绶已经带着部分金丹卫队往下冲去。
“小心。”白玉晚最后捏了捏她的手,转身朝二层西偏殿方向走去。
他的背影依然挺拔如松,但江月夜分明看到,他迈步时衣袖下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他在忍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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