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别的三日里,蓬山岛的客人络绎不绝。众人不谈离别,只让她别混得太差,不然一堆人等着看她笑话。
大家确实也没多伤感,她这三年跟离岛没差别,而这一次带着离别的目的回来,反倒和他们缓和了关系。
何况现在全球物流发达,只要人能走到的地方,他们西尼亚的思念就能装在包裹里送达。
留在西尼亚岛的最后一日,是她爷爷的忌日。她遵嘱遗愿,带走了爷爷的骨灰和那块陪伴了他最长久的牌匾——“白氏医馆”。
这是他梦想最开始的地方,但西尼亚不是它最终的归宿。
米诺开着游艇载她,童年伙伴们骑着摩托艇一路护送。
她提起行李,抱着牌匾走向在机场等候她的漂亮少年。
两人一同登上飞往中国a市的航班。
飞机落地后,迎接她的依然是三年前带她从西尼亚岛出来的监护人。
不过她现在十八岁了,已经不需要监护人了。
但身旁的少年给她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称呼建议,“墨兰叔叔。”
墨兰谦镜光微闪,随即看向她。
白无水眼睛一眨,便也笑着喊,“叔叔。”
墨兰谦欣慰扶了把眼镜,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牌匾,把她带入中国的万家灯火:“今年十八了,叔送你一套房当成人礼,现在带你去新家看看。”
新春伊始
新春
白无水回中国定居的第一年,度过了一个充实的春天。
中国入籍门槛极高,除非她被墨兰谦领养,否则也只能走人才引进通道申请永久居留权。
不过她病逝的爷爷,却提前为她准备了一份成人大礼。
白云天将‘中西结合、运动康复’的毕生研究心血悉数捐献给了国家,不过由于他与西尼亚深度捆绑,导致他写出来的每个标点符号都归属西尼亚的知识产权。
所以即便这份弥足珍贵的资料有极其重大的研究价值与意义,他们也只能保守内部传阅。
然而当问及这位老人有何心愿时,他只说,我有一个孙女,等她满十八岁后,请允准恢复她的国籍。
白无水拿着崭新的身份证,从政务服务中心出来,踏上挂满红灯笼的街道。
候在路边的墨兰谦顺手把她送到驾校,身份证开春的第一个用途竟是考驾照。
不过白无水挺兴奋,等她拿了驾照,又能在神之子面前装出新花样。
现在一月中旬,幸村精市被迫结束愉快的寒假,十分不舍地回日本上学。没办法,第三学期考试任务繁重,是初中三年升高中的关键期。
但比起之前的跨太平洋恋爱,现在的亚洲异地恋方便太多。两地时差只有一小时,不会再出现一个说早安,另一个却在说晚安的无奈。
而他们最近每天都在通话,但凡聊天时长有一次没超过一小时,白无水都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冷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