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给她发了那么多短信,她若看见了,会不会担心他淋雨感冒。
他先向她报喜,免得她开会分心。
幸村精市打起精神,抬手去拿放入网球袋的手机。
“拿什么,我给你拿。”
一道近在眼前的声音似汩汩水流,甘凉入耳。
幸村精市眸光一怔,内心的闷燥忽然宁静,他不可置信地缓了片刻,才慢慢抬眼。
伦敦遇前任
她来得匆忙,凌乱的碎发与疲倦的眼底,仿佛还残留着波士顿凌晨的风霜。
可她凝着笑的眉梢与眼角,又似将最纯粹潋滟的星河捧到他心上。
幸村精市直直望着她,只觉才平静下去的心又在胸膛乱冲乱撞。
白无水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汗水,撩开发带,抵额贴近。
她一边蹭他额头量体温,一边低声絮絮:“有点低烧,不过我提前准备了一副中药,刚刚在门□□给了你的医生和教练,让他们先回酒店煮给你。”
额间的清凉明明在驱散滚烫,却不知为何,反而还蛊惑他涌起更难抑的躁意。他忍不住抱紧她,发热的额头反复摩挲地夺取她脸上每一寸舒凉。
然而当唇角蹭到了她温软的唇瓣,他又撇开头克制停下。
他生病了,不能把病气传染给她。
白无水脸上被蹭过的地方也跟着浮了一片红,她缓了片刻,才道:“你先换身干爽的衣服,待会回酒店吃了饭喝了药,我给你做一套理疗。另外,你下午必须睡一觉。”
幸村精市抱着她没吱声。
他不喜欢在她面前生病,当了病人,她就成了有威严的医生。
白无水被这好久没冒出来的温吞孩子气惹出了坏心思。
这两年他愈发狡猾,大人面前装得乖巧温顺,在她这却不知收敛为何物。
白无水还挺想念他当初忧郁落泪的脆弱模样,她坏笑着勾起他的下巴,“神之子,我现在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,你才愿意哭给我看?”
幸村精市:“……”
两年了,这家伙脑回路的混账程度,依然能给他惊喜。
不过被她这般一激,他的病似乎好了。
‘痊愈’的幸村精市抓住她的手,忽地起身。
一个呼吸间,白无水便被圈在了人墙之中。
成长期的少年窜得快,她之前还能与他眼神平视,现在却只能盯着他的唇……咽口水。
她的目光顺着玉质的喉骨往下,少年身姿修长,身材却藏着料。肌肉轮廓在白色运动衫下若隐若现,微微紧绷的弧线带着适可而止的力量感,像在蓄势待发又慢条斯理盘算些什么。
他垂眼瞧着她脸上一点点漫起的红晕,身高上的优势已令他得心应手地掌握了狩猎姿态。
可他还没开始发力,眼前人已受不住地亲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