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是路加放不下她特意追来,她却在听到那个名字后,刻意装作不认识。
如果她对他残留着愧疚不愿面对……那这点令她反常的愧疚,更应该完全扼杀在不凑巧的今天。
她的情绪,只能为他而牵动。
“……”
白无水觉得这小子,真会给她出难题。
她是愧对路加,认为和他恋爱那段时间辜负了他的满腔热烈,还把一个积极阳光的人变得偏激挣扎。可对于一个骂过她‘不懂爱的怪物’的前任,她有什么好见的。
她给了他伤害,可他也报复了回来。
他们已经扯平了。
但她也有自己的尊严,她不愿神之子知道那位前任对她的评价,这太令人难堪了。
“你别想东想西,过去的人不见不理不提,不是因为没释怀,是我没必要多此一举。”她拜托他别再为难地蹭他脖子,“我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谁身上,你不知道吗?”
幸村精市被最后一句话打动。
他搂着她,放过了她没再谈别人,“那你为什么突然来伦敦看我?”
谢天谢地,白无水立即一五一十回答,“你最近比赛强度太大,我怕你报喜不报忧,就通过看你的比赛记录来了解你的身体状况……是每一个细微的情况噢!”
“……”
她很努力地邀功。
幸村精市心中感动,被哄好了,可他也担心她被教授骂:“你不参加会议没关系吗?”
对哦,开会!
白无水看了眼时间,一把推开他:“还有五分钟开会,我得赶紧上线!”
幸村精市:“……”
倒在床上的少年扯起被子,心情愉悦地睡了一个安稳觉。
白无水不想重提过去。
但那个骂了她‘不懂爱的怪物’前任,显然仍对此耿耿于怀。
下午六点,伦敦晴转多云,又忽地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气象台报道,这场雨将会持续24个小时。
幸村精市明日的青少年温网半决赛被迫延期。
而白无水明早六点回波士顿的航班也因天气延误,暂定推迟到下午4点。
这不是一场讨喜的雨,但白无水觉得它很懂事。
开了三小时会议的白无水摘掉耳机,她伸着懒腰顺手拿起一杯水走到窗边。
窗外阴霾密布,城景朦胧,唯有玻璃上蜿蜒成柱的雨水清晰滑落。
身后忽然贴上一具温热身躯,他环住她的腰,下巴懒洋洋地抵在她肩头。
他似没睡醒,撒在耳畔的呼吸尚有几分惺忪。
“你梦游呢?”
幸村精市不满她这般没情调,但才从床上爬起来的人有点懒,不太想说话,便故意蹭她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