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不准,她捏着他的下巴,唇角微微一勾,“还不准我亲你。”
“……”
路加眼里的白医生是什么样子,幸村精市没见过。
可在他面前的家伙,永远一次比一次更让他抓狂。
两人重重摔上柔软的床,白无水为今日的嚣张撩拨,付出了小小的代价。
但没关系,她反正占到了大大的便宜。
至于是什么便宜,旁观的空气面红耳赤表示,肌肤相亲虽炽热,但并不是开往成人的列车。
可黑灯瞎火下忘我的沉沦,依然是这个平台不能容忍的尺度。
翌日清晨
白无水做了一个恶梦。
这个场景很熟悉,当年被神之子夺走初吻那天夜里,她就梦到过。
她梦见自己在万物生长的森林里探险,想要挑一朵最漂亮的花收藏,但一路上遇见的不是太浓烈,便是太寡淡。
她终于找到了最心仪的一朵花,它不争不艳,静静地在阳光下优雅地绽开花瓣。
她一瞬便被迷心智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凑过去。
但那竟是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!
她刚触及衣瓣,便被四周藤蔓缠紧,越挣扎越无法动弹。
她呼吸困难,猛地用力撕扯,却扯下了自己一条腿。
“咚”地一声巨响,白无水大口喘着气睁开眼。
她条件反射便去找身边人,结果摸了个空:“人呢?!”
一旁被踹到地上摔醒的幸村精市幽幽冒出头,“……找我吗。”
白无水啧了一声,“你睡觉不太老实呢。”
“……”
幸村精市盯着她欲言又止,什么也没说。但平静了一会,又觉得这气实在忍不下去。
他伸手拽住某人的脚踝,把她扯到身前。
白无水错愕着还没反应过来,少年便掐住她的下巴,强势逼近地、落下汹涌横扫的吻。
床垫又被两人的重量,压着下陷出了一个人的身形轮廓。
呼吸紊乱间,她颤栗的声音断断续续,“不……不亲了……”
“哼。”
昨晚是谁逼着他亲的——
意乱情迷之际,神之子依然坚守原则,不想把感冒传染给她。
但某人一边作死撩拨,一边循循善诱,“亲一下可能会传染病毒,但多亲几下,也能把抗体分享给我。”
“……我高二了,学过几年生物的。”
“哦,好厉害。”
“……”
见他实在不开窍,某个阴阳怪气的医学博士大晚上打开电脑,给他搜了一篇论文——《接吻的情感交流:病毒传播与抗体传递的竞争关系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