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试试有没有法子防毒。”
于是我照着自己的手法挨个点了新娘们的穴位,本来马上就救到上官浅和云为衫姑娘了,没想到那位郑南衣郑姑娘突然大叫着“这可怎么办是好啊”,一边偷偷摸到陷入缠斗的宫子羽身后,趁他不备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她威胁宫远徴说:
“给我解药,否则我杀了他。”
宫远徴悠然地收起佩刀,先是煞有介事地检查了他腰间的药囊袋,确认无事后,勾着笑朝郑南衣说:
“你可以试试,宫子羽到底会不会死。”
然后背起手,露出他那副标准的笑,阴邪和真纯在这张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割裂感。
危险,张扬,浸着毒,但好像总有一个声音在跟我说,他的内心肯定纯善着呢。
而我知道这声音是在放屁。
救兵很快就到了,宫家少主宫唤羽从天而降,一招制伏了郑南衣。
“我拿石子封住了她行刺的手脚,子羽哥哥应当不会有事才对。”宫远徵一脸愉悦。
“胡说,你刚刚分明对我下了杀手!”
宫唤羽还算冷静,他提醒宫远徴,下次行事要考虑后果,然后便想带着新娘离开了。
“有两位姑娘中毒稍严重。”宫唤羽的绿玉侍卫指着上官浅和云为衫报告说。
“其余的新娘由于封闭嗅觉,毒烟只通过皮肤渗入,中毒并不深。”
姜姑娘解释道:“是萧姑娘替我们关了嗅感。”
我一脸感激。
宫远徴、宫子羽一众人齐刷刷地朝我看过来,宫唤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没有言语,然后就吩咐侍卫护送新娘回寝居了。
万幸的是宫远徴到底没嚣张到当众把我扣下来兴师问罪,我与他擦肩而过之际,他趁机恶狠狠地说:
“坏我好事。”
然后,他瞪了眼不远处的宫子羽,嗤笑一声,长身玉立地朝青石路甬道的反方向离开了。
呵,小毒物……
……
兄弟矛盾的事情告一段落,郑南衣落马,想必无锋刺客的危机也差不多要消除了,接下来,我只用等宫家人选定新娘,然后等着作为落选新娘被安排一个好去处。
我们被安置在宫门的女客院落中,庭院杏叶秋黄,嬷嬷说宫门的秋天比我知道的陆中长很多。
我的居所占了个好位置,外窗恰好能看到院落外那棵高大的杏树,偶有几个侍女从外边路过,还会朝院子里的新娘们偷看,然后围拢起来窃窃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