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上官姑娘还邀请了云姑娘。”
“嗯,是啊——”“不,是我自作主张——”
二人同时开口,但由于口中的答案不同,她们各自掩口轻笑做了掩饰。
“云姑娘,你也尝尝大赋城的好茶。”我把茶盏往云为衫那里推过去,她看起来有些犹豫。
“喝了这茶,今晚恐怕难以入眠了。”
“姐姐,你放心喝吧,我这儿还有安神茶。”上官浅笑得人畜无害。
一口茶水下喉,清越之气涌入鼻腔,整个人神清气爽的。
她们二人心思显然不在品茶上,都盯着我看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说了些三三两两的话,也到了回房的时候,我谢绝了上官姑娘相送的提议。
……
夜阑人静,月色皎皎。
上官姑娘的安神茶果然有效,我躺在床榻上,困意很快便卷了上来。
就在我意识即将游离之际,我注意到窗外透进阵阵荧耀的暖黄光亮。
我心生好奇,披上薄氅,往窗前走去,只见窗外明如白昼,一只只白色天灯从不远处的宫院中缓缓升起,灯光若断若续。
那是羽宫的方向,白天我刚从那边回来。
缃叶曾跟我讲过一则宫门逸闻,每当门中出了白事,宫门人会往天上点几盏天灯以示悼念。
此时,半空中的白色天灯少说有几十盏。
夜阑难安,命途多舛,宫门,是有大人物丧命了。
非我不知茶,自在心安处
“萧玉暮,别在这装死。”
我本来在做鸳鸯戏水的美梦,谁知朦胧之中竟听到了小毒物扫兴的声音。
“怎么又是你……”我迷迷糊糊地说。
“这话该我问你,怎么总是你?”
“小毒物,你说话,别太过分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宫远徴大概往我耳边凑了凑。
“大声点,听不清。”
“……小毒物!”
“……”
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是可以料到的了,宫远徴往我头顶插了两根银针,将我强行唤醒,而我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张黑着的脸。
我咽了口唾沫:“徴,徴公子?”
“叫公子真是辱没你了,”他夹枪带棒地说完,朝榻上的我凑近:
“蠢货。”
嚯,又被骂了。
其实我早该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,此时围在我床边的不只有出现得不合时宜的宫远徴,还有宫子羽的贴身侍卫金繁,以及神情担忧的姜离离。
“你们怎么都在这儿?”我问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宫远徴抱手冷哼:“果然是蠢货。”
金繁看不下去了,规规矩矩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