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给自己那么大脸面,我此去是为了办正事。”
“什么正事还轮得到我去……”
“萧玉暮,你怎么废话越来越多了?让你去就去,又不是什么要送命的差事。”
他不由分说,拉着我的手便走了。
……
徴宫在前山,宫远徴领着我往山中走,那是女客院落所处的方向。
山中林木青郁,流水凌冽,一条不算宽敞的小道隐在山水之间,红色柏木搭成的护手栅栏,早已在年复一年的风淋雨蚀中褪了颜色。
小毒物是个没一点衣品的家伙,他同往常一样穿着玄色长衫,踏的是黑色长靴,走起路来,墨色长发上挂着的小银铃叮铃作响。
宫远徴总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头昂得很高,山山水水清灵俊秀他都不去看。
他知道自己此行为的是什么,但我不知道。
我一时惆怅,把脚边一块碍事的小石子踢进了路边溪流的活水里。
宫远徴闻声,停下脚步站定,回头看我。
他站得比我高,因此我只能抬头才看得见他的眼睛,可是宫远徴背着光,我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他看了我一会儿才轻咳一声,说:
“萧玉暮,你太慢了。”
“是,我追不上你。”
他无言,像是下了一番大决心一般,松开了一直握着的暗器囊袋,朝我走了下来。
“要不是为了防你碍我事,我就让你在这儿自生自灭了。”
“那我多谢徴公子。”
“嗤——”他故作骄傲地背手:
“下次,你要来追上我。”
“好,好,我会的。”
……
宫远徴带我去了女客院落找上官浅,他说宫尚角有事要问上官姑娘。
“萧姑娘近日在医馆可好?”
“这很难说……”
宫远徴回身杀我一眼,我只好找补:
“这这很难说过得不好啊……”
我心中道苦,上官姑娘掩口轻笑。
宫远徴满意了,便不再管我,我自觉地避开他与上官浅的交谈,往前院去了。
中间我遇到了姜离离,她告诉我说,宋四小姐因为投毒被抓了。
我说,宋四小姐怎么会是下毒之人?
姜姑娘叹气,说她也觉得蹊跷,宋四小姐为人不算和善,但性子坦率,不像是能做出背后下毒这种阴毒事来的人。
我们二人最后只能慨叹,果然知人知面还是不知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