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扶萧姑娘起来吧。”一直一言不发的云为衫善解人意道。
宫子羽说着便伸出手臂要来扶我,我弱弱地伸手,想着起身是不是会好受点,谁知还没碰到宫子羽的衣角,暗处又飞来一只银镖,被金繁挡住了。
早知道今日出门前看看黄历,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,运气也太背了吧!
我满脸怨气地朝飞镖来的方向看去,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缓缓从林间隐出。
是宫远徴。
只听他语气阴邪,面带恶狠,戴着手套的手上还捏着两只毒镖。
他背着光,盯着地上的我说:
“你可真让我好找啊,萧玉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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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动我徴宫的人,宫子羽,你好大的狗胆。”
宫远徴眼中迸着愤怒和疯狂,从身后抽出两只长刀,直冲我身前的宫子羽攻过来。宫子羽反手把我从地上捞起,堪堪躲过了宫远徴的刀,但我因此受震晕了一口血。
宫子羽放开我的手,示意金繁护我,他则着急忙慌地转身去护云姑娘。
“徴公子,对执刃动手是犯了宫门大忌。”金繁提醒道。
“少放屁,宫子羽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做执刃?”
“宫远徴你!”宫子羽说着便要拿刀朝宫远徴冲过去,还好云姑娘拦得及时,不然他们两个不斗个你死我活才怪。
“你死了,执刃之位就是我哥宫尚角的!”宫远徴扬刀,我心一紧,忙把他叫住了。
“徴,徴公子,误会啊……”还没说完,一口老血又吐了出来。
宫远徴见状,怒气更重了,他不再跟宫子羽打嘴仗,转而狠厉地朝我面前的金繁连连出击,我心道糟糕。
宫远徴和宫子羽不对付应该不是一天两天,我猜他们和云姑娘都在想,这小毒虫是不是今天吃错药了。
金繁作为一名宫门侍卫,本应为宫门内各位公子小姐给足了脸面,他攻得少,守得多,知道宫远徴无意伤我,便不再分心护我周全。
云姑娘把宫子羽牵制住了,她时不时往我这边看过来,像是有话要说。
宫远徴不依不饶,于是金繁的招式越来越不耐烦,渐渐不再刻意把握分寸,而宫远徴此时怒气上了头,在两人对峙之间屡占下风。
我在旁边焦心地冲金繁说:“金大哥,你让让徴公子吧……”
但他们两个都没听见。
只见那小毒物回身从他腰侧甩出来三只他特制的毒镖,金繁往身后躲闪,宫远徴趁此时机朝我这边跃过来,粗浅地查看了我的伤势。
他一脸担心,眼眶轻红,点了我胸口上两处穴位后,我顿时感到身心舒畅了不少。
“伤哪儿了?”他皱眉,不安地问。
我本想指后背,结果宫远徴看到了我手臂上的划伤,二话不说,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准备给我敷上。
见身后的金繁拿刀向他靠近,这小毒物跟吃了火药似的,暴躁地转身,不论人家有没有动手的意思,狠狠拿双刀攻去。
金繁自然有了准备,他硬碰硬,劈开了宫远徴左手拿的刀,我注意到他把内力汇在掌心,正准备一掌朝宫远徴胸口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