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金繁应该已经手下留情,他身手不凡,连内力都没怎么用,这一刀背要真挨实了我非死即残。
金繁,他可不只是绿玉侍卫这么简单吧。
宫远徴给我点了两个穴,斥我说:
“我不是让你在门外等着吗,现在好了,若不是因为我考虑到你脑子不行出门寻你,今日你的半条命必丢在宫子羽手上。”
“不会的,他们无意害我。”
他一声轻嗤:“你还真是慈悲。”
他步子稳了一些,不再那么颠簸,但还是走得很急,我能听见他胸口剧烈的跳动,若隐若现的药香莫名叫人安心。
“我本来指望你从上官浅那里套点话,”他说,“果不其然,你只会闯祸。”
“套什么话?”
他瞥我一眼,犹豫说:“上官浅一定有问题。”
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她昨日到医馆来过一趟,说是自己体寒,来开一副药,结果跟我哥碰见了,呵,多巧的事?”
“就因为这个?”我不信。
“她跟我哥不过才说了几句话,哥哥就让我暂时别找她的麻烦。”他一脸忿忿不平。
“别有用心,非奸即盗。”
我不准备接他的话,上官浅有问题,这不是明显的事么?且我合理怀疑,我中的怪毒正是她或者云姑娘下的。
“你为何在那边偷看?”他回过神来问我。
“羽公子和云为衫姑娘在切磋武艺。”
“云为衫也会武功?”
我说是。
“那这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我笑笑:“男男女女恩恩爱爱,自然好看。”
“什么恩恩爱爱?”他表情怪异。
“你还小,以后就懂了。”
他听了这话一下被点燃:
“少在这里打哑迷,小什么小,我看你才小的很。”
“不不,我三年前就及笄成人了,而徴公子你还未束冠呢。”
“那你也比我小一岁,而且,我明年就束冠了。”
“哇,好厉害呢。”
宫远徴不悦。
“今天这事是我有错,”我收起玩笑话,“但我要说,你别撇开关系,要不是你强拉我到女客院落来,我根本不会在林子里迷路,也不会被金繁误伤。”
“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
“还有,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,我就在你这里吃了不少苦头,先是无缘无故给我用毒,后又在医馆找我的麻烦。方才,我还扛着伤从金繁手下救了你,你我之间,是你欠我。”
宫远徴眉毛一跳,下意识想要反驳我:
“白眼狼,你每回受伤,次次都是我救了你!”
“我是因为谁受的伤啊?”
“你……”他语噎。
“因为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