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毒物,在今日之前,我从未觉得你出现得如此及时过。
角公子一时分神:
“远徴弟弟?不是让你回徴宫休息吗,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哥,我刚知道萧玉暮被长老叫过来问话了,刚才在殿外看到金复,便知你也在此。”
宫远徴瞄了我一眼,才想起要和座上的花雪月三位长老请安,做完之后,他再次往我这边看了一眼,凑近他哥耳边说:
“哥,这件事我还没有跟她说,你先别……”
宫尚角意味深长地看了宫远徴一眼,对我冷冷地说:“我今日叫萧二小姐来,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的事。”
他从我手中将信笺抽走,拿给宫远徴看。
我口干舌燥,生怕小毒物因为我写的东西怒火中烧,然后把我绑去做药引子。他第一次见我时就想拿我喂他那些毒虺了!这小毒物心黑着呢。
宫尚角解释说:“今日午后,我发现你徴宫飞出一只信枭,便截了下来,没想到信竟然是萧二小姐的。”
一名长老说:“是啊,宫门送信用鸦,而不是枭。”
宫远徴犹豫地接过那封信,深深看着我的眼睛。
“你写的什么?”
我心虚:“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……”
他低头,脱下镶着金线的黑手套,将手里的信笺一点点展开,辫子上的小铃铛簌簌地响。
我看到他的表情从疑惑变得复杂,眉头越皱越深,直到最后舒了一口气,但眼里却含着若有若无的难过。
我莫名感到有些愧疚。
“你,给谁写的?”他问。
“缃叶,我从前的贴身丫头。”
“……”他沉默不语,眼里满是失落。
“徴公子?”
宫远徴不应我,转而回头跟角公子微微颔首,再向座上的长老们躬身说:
“信中内容并无什么不妥,此信去处,我会在两日内彻查,请长老们放心。”
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蔼地笑笑:“远徴你啊,也不必紧张,我们今日唤萧姑娘来,也不只是为了给人教训的。”
我心知这事算是快过去了,忙推手说:“多谢长老、公子谅解,玉暮知错。”
“萧姑娘下次注意就好。”长老们说着就要走。
“哎呀,你和远徴毕竟是要过日子的,以后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”
“什,什么过日子?”我愣了。
“你和远徴的婚……”
“长老!天色已晚,大家都该休息了。萧玉暮身上带伤未愈,我先带她走!”说着便要拽着我离开。
留下几个老人面面相觑,“这……”他们看向宫尚角,但他一言不发。
……
“别拽了!”
刚踏出长老院的大门,我一挣,把宫远徴的手甩掉了。
这小毒物竟然一脸委屈。
“雪长老刚才说我和你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