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核查,画像上女子与梨溪镇云为衫的身份,不符。”
云姑娘脸上呆滞了一瞬,我想她的确是慌了。
上官浅走到她身前,看似焦急地问:“云姑娘你难道真的在骗我们吗?”
但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眼神里想要表示的东西——不要等了,趁此时机,赶紧动手。
这要真撕破脸打起来可不得了。
“云为衫姑娘,你别怕,你是谁,尽管说就是了。”我缓缓走到她身前轻轻拍了她的手背,以示安抚。
“你觉得你是谁,那就是谁。”我悄声说。
上官浅难得一脸警惕的地看着我,此刻倒是她变得焦急起来了。宫远徴此时也在不远处看着我,疑惑地皱起了眉头。
云为衫冰凉的手指渐渐动了动,她定声说:
“我就是梨溪镇,云家小姐云为衫。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,但我的画像怎会与身份不符?”
宫尚角冷声:“你出门当日是否遇到歹人?”
云姑娘说,来宫门那日正好不巧遇到几个劫匪劫走了她家中的一些财物,但好在无人伤亡。
角公子显然不信:“为何从未上报?”
“家中遭窃本就不是什么大事,何况并未出现伤亡,家里人都不愿在大喜的日子找晦气,也就将事隐了下来。”
云姑娘说到最后欠了个身:“还请执刃治罪。”
宫子羽哪里见得她如此受委屈,忙安抚说:“此乃人之常情,并不算什么大事。”
“子羽弟弟先别忙着怜香惜玉,梨溪镇的人见过画像,通通认不出画中人到底是谁,这又如何解释?”
上官浅梨花带雨地询问她是否真的骗了大家,云为衫咬紧牙关,随即不卑不亢地再次坚定她就是云为衫的说法。
宫子羽心疼不已,宫尚角最后倒是无话可说。
“行了,你又紧张什么。”宫远徴看不下去羽公子那副怜香惜玉的样子,十分不齿的噎了他一句。
“好了,”角公子朝他看了一眼,然后又对云姑娘说:“云姑娘的身份并未作假,刚才不过是一番刺探,还请见谅。”
我松了口气,但一旁的公子羽可没那么容易放下这口气:
“你倒是公正无私,怎么不去探探上官姑娘的虚实?”
角公子没拿正眼瞧他:“她的身份属实,不需再做核验。”
上官姑娘一脸无辜。
宫子羽没有继续深究宫尚角的话中逻辑不通的地方,说:
“她们倒是没问题,但你可未必。”
他吩咐金繁带了一个人入大厅,那人一身黑衣,跪在大厅中央,我认出来他就是医馆的那位贾管事。
我心头一惊,猛然往宫远徴那边看去,他果然一脸铁青。
“把你之前招供的话再对各位长老说一遍。”宫子羽道。
那贾管事不敢往宫远徴那边看,吞吞吐吐地说:“是,是徴公子让我……让我把百草萃的其中一味药给换了……”
“换成什么了?”
“少了一味神翎花,多了一味……灵香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