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气得想跟你打一架。”
宫远徴盯着我的眼睛,认真说:“是上官浅先扑上来的,我马上就把她推开了。”
“上官浅?我气的不是这个。”
他舒了一口气:“那你气什么?”
“我气的是,方才我唤你,你却不应我。”
他失了底气,但语气还是尽可能骄傲:“……是我先跟你说话的,不然你永远不可能主动唤我。”
我一时语噎。
有风吹过,头顶落下两片枯黄的叶子,其中一片落在了宫远徴的头发上,我伸手拂开了。
宫远徴以为我要做点什么,发现我只是想拂开他头上的落叶,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。
手还没放下来,我想了想,顺势伸开双臂向他抱了过去,我能感觉到在碰到他那一刻,他身子一僵。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,我在道歉。”我声音闷闷的。
“……”
所以事情就是那么奇怪,宫远徴把我抱在他怀里时,我会觉得痒,想挣脱开,但当我主动抱着他的腰,感受到他身体的暖,闻见独属于他身上的药香时,心情却好了不少。
其实主动也不是什么坏事?
“小毒物,”
“怎么了?”他声音颤颤的。
“我试过的,向你走过来,而不是总要你拽住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可我失败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就哦?”
“那我能怎么说,还不是每次都要拽你到我身边来,不然你就找不到路……你从来都找不到徴宫在哪儿。”
我鼻子一酸:“谢谢你。”
“哼,才知道谢我。”
“要是你嘴不那么毒,我天天谢你。”
“嘁——”
他抬手,拨开挂在我耳朵上的头发,然后不动声色将手轻轻覆在我的背上。
我忽然想起内衫那件烫手山芋,趁小毒物放下戒备,将暗器囊袋悄悄挂回他腰侧了。
因为欺瞒心中有愧,我靠在他肩上叹了口气。
“不许叹气。”
“你徴宫宫主真是好霸道的派头。”
他手臂轻轻收紧:“你总是学不会给自己找乐子。”
“你会?”
“我也不会。”
“那你怎么好意思说教我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