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我可因此得不少清净,偏他往角宫跑还硬要带上我。
那角公子冷心冷脸的,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,随时都能伸手掐死我似的,他宫远徴怎么敢让我在人家面前晃悠啊?
“一家人一起吃顿饭,怎么了?”
“谁跟你一家人……你不是吓上官姑娘说,角公子喜清净,不喜欢人多么?”
“哥哥那是不喜欢太多无关紧要的人,你不一样。”
“噢,那我算是白担心上官姐姐了,角公子应该待她很好。”
“这你又是怎么得出来的?”
“看你臭了多少次脸,就知道是在她那里碰壁了吧。”
宫远徴听到了烦心事,满身戾气从身后散发出来,有时我是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单纯讨厌上官浅她人,还是只是妒火中烧。
……
高霞孤映,白松落阴。
角宫上下一片肃色,除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,宫内几乎见不到什么下人。但路过庭院时,我发现院子里种上了许多和整个角宫风格大相径庭的白色杜鹃花。
“小毒物,角公子爱花么?”
“当然不了,我哥平日最不喜这些浮华之物。”
“噢,看来这些花是上官姐姐种的,她真是有心。”
宫远徴不悦地拉我走进了房门。
多好啊,单调的庭院多出一点生气,角宫上下时不时传来阵阵清香,叫人心情也好了许多。
噢,是的,除了宫远徴。
缃叶告诉我,想要宫三高看你两眼十分简单,一,只能说他哥哥的好;二,不是无锋人。
好,那我以后都说角公子好。
可惜的是,上官浅和宫尚角之间最后不得善终,缃叶说他们两个最后分明有情。
进门时,上官姑娘二人已经端坐在饭桌前了,淡淡清烟之中,上官姑娘正在给角公子添茶,而角公子也面色不改,却专心致志地看着她投茶的动作。
在见到我和宫远徴那一刻,上官姑娘粲然一笑:“萧姑娘来了?”
她整张脸清润得像朵刚出水的芙蓉花,笑起来更显俏丽可爱。
可我偏知道她心思深沉,指不定正在暗地里算计我呢,唉。
“哥哥!”宫远徴朗声,在看到角公子时脸上都要笑开花了……
宫尚角一身黑色锦衣,带着微末的笑意对宫远徴说:“坐吧。”
我做礼:“角公子安。上官姐姐好。”
宫远徴一把拽住我说:“不用这么麻烦。”但我依旧站着。
宫尚角表情深沉,眼潭波澜不惊,他不急不缓地放下手中的茶瓷杯,微末笑意略带冷峻:“都是一家人,不必多礼。”
我于是才落座。
饭菜清淡,荤腥几乎见不到,但宫远徴乐在其中。四人同坐一桌本来不宽不挤刚刚好,但小毒物一看见对面的上官浅就浑身不舒服,一脸看不惯地和她互呛。
“上官姐姐的手艺很是不错。”我夸道。
上官浅低眉浅笑,还没来得及回我,宫远徴就插嘴说:“我看一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