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药一日不在手,我就一日都信不过你。”
“我言尽于此,信不信由你。如今你拿宫远徴的暗器也失了手,还能拿什么从无锋那里换取解药?难不成把宫子羽杀了?”
“好提议。”
“好什么好,宫子羽死了,执刃就是宫尚角,到时候无锋危矣。”
她点点头,说角公子丰神俊朗杀伐果断,的确如此。
“总之,你可以信我,要是我想害你,那日在女客院落你偷小毒物的暗器时就把你供出来了。”
上官浅做作地掩面:“那可真是谢谢妹妹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回前院的路上,两个侍卫急急忙忙走过来对我说:“萧姑娘,还请早些回前院吧,徴公子找你找的急。”
又对上官浅说:“上官姑娘,角公子也在唤你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相视一眼,抹了把头上的冷汗,然后便告退了。
“唉,云为衫和你运气真好,宫子羽是个单纯的傻子,我本以为远徴公子是全心全意只有他哥哥的狠辣少爷,现在看来,他满心满眼除了角公子,就是你。”
“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噎我。”
“自然是夸你的。”
“你不喜欢角公子么?”
“嗯……我要的,是他喜欢上我。”
我看着她:“我来宫门,不带什么目标,对宫远徴没什么坏心思,等日后把难缠的事情解决掉,你对角公子也大可真诚一些。”
夜色中她清冷娇媚如常,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:“真诚应是相互的。”她说。
“是,对角公子也同样如此。”
上官浅打量片刻,笑出了声:“哎呀呀,单纯,干净……可依我看,妹妹你心里应当早些存一点坏心思,以防东窗事发,伤及你自己。”
“多谢提醒。”
“妹妹客气了。”
……
夜凉如洗。
宫远徴跟着我进了侧房,生起炉火熬上了一壶汤药。
“我身上里里外外的伤分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不必再吃这苦药。”
“疗程还有三日,急什么。而且你每次喝过药不都要了半罐子蜜饯吃吗,能有多苦?”
我没再说话。
我其实不怕味苦之物,蜜饯也只是找理由想吃罢了。
宫远徴见我话少起来,放下了手里的药勺:“你方才跟上官浅说了些什么?怎么回来就一直苦着张脸。”
“没什么啊。”
“不说?那我只好再添两个疗程了,这疗程越到后面啊,药越苦。”
我无奈:“好好,我告诉你。其实也没说些什么,不过是她和角公子之间的儿女情长罢了。”
他不屑:“我哥跟她能有什么儿女情长……”
“你还小,自是不懂。”
宫远徴头上冒火:“你怎么又提这个!都说了我开年就及冠了。”
“好好好不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