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你……”
那老板一看就是见过风风雨雨大小各种场面的,还没等我发话便见缝插针道:
“怎么,吵架啦?嗐,夫妻之间,小吵怡情,大吵伤身,无碍,无碍哈……”
我强撑笑意:“我与……夫君,情投意合,哪里是在吵架……”
那小毒物笑得得意:“夫人说得是。”
老板:“公子,您看看,这个怎么样?”
他把玩着手中的灯盏:“很好,那就……”
“就它吧。阿——远——,我们该走了……”我语气做作,但他好像很受用。
“好,阿——暮——”他抱臂,拉长语调:“夫人说什么,便是什么。”
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灯会刚刚开始,人群还没有集中到一块儿,都是分散在各处各玩各的,人最多的地方,是猜灯谜和放河灯这两处,我嫌那里拥挤,拉着宫远徴往街上走了。
途中却遇到了宫紫商大小姐。
“哟,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?宫子羽在哪儿呢?那个你成天追着跑的侍卫又跑哪去了?”
她头撇到一边,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宫远徴差点忍不住:
“哼,宫子羽过了第一重试炼,应当神气得很。倒是你,一脸落魄地推着一车花灯又是在等谁?我看你一腔好心喂了狗吃,这节还能不能好好过?”
大小姐气不打一处来:“子羽刚刚通过了试炼,此时正和云姑娘一同游玩庆祝呢,你一个只会围着哥哥打转的小孩子懂什么?”
“你又懂了?那个金……”
我见大小姐表情不对,在小毒物背后狠狠拍了一下。
“你!?……”
“大小姐,徴公子无心之语,还望担待。”
她见是我,脾气软了一点:“真是苦了萧姑娘,每日要应付那般尖酸的小屁孩儿。”
宫远徴又想发作,被我拦了下来。
“大小姐,你与金繁大哥是在做什么?我看他在一旁暗中观察你很久了。”我拿手悄悄指了指街口西侧的酒楼。
紫商大小姐顿时欣喜起来:“当真?我就知道金繁不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,我的真心总有一天会打动他,而今天,时候就到了!……”
我同她说,只要有人还愿意在某处等待,就可以知道,他爱意不显山。
她说她懂,但她更在乎自己是如何争取的。
我先是一愣,随即又笑笑,和她告了别,让她注意安全,她的笑容比满天的灯光还灿烂,说,好,我知道。
……
“说起来,紫商大小姐平时也不算严肃,跟你不对付,但你却依然认她是你的姐姐。”
宫远徴抱着手,脸上虽是无所谓的样子,但语气中带着严肃:
“宫紫商虽然平时不着调,还长了双不识人的眼睛,但她是我亲姐姐。商宫造的大半武器皆出自她手,两年前哥哥出宫门平反,是她那把火铳从无锋手底下救了哥哥一命,而那宫子羽,哼,他只爱风月豪赌……”
“噢,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叫紫商大小姐姐姐,却不肯叫羽公子一句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