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呢?
“你和云为衫运气都不错,特别是她,遇上个傻的,也不知寒鸦柒当时是怎么派的任务……”
我苦笑:“难不成你后悔了?或者你对搞定角公子没信心?”
“我啊,还没有做失败过的任务。”她嫣然一笑。
“说起这个,你们和雾姬夫人聊得如何了?”
“如何?她死活不肯透露宫唤羽的下落,还几次三番想要自伤来摆脱嫌疑。这无名也真是个麻烦,她若死了,我在宫门便能多一分容身的可能,云为衫死了更好……”
“可别,羽公子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哦,那倒是,如此也麻烦。”
我们陷入沉思。
上官姑娘之前已经抱怨许多次了,她说自己不如不管宫唤羽的事,宫门遭了难与她何干?结果上元节那天晚上她正巧碰见雾姬夫人拿着軟剑想自伤,好在她以云姑娘随时可以拿宫子羽的性命为要挟,这事才得以作罢。
看来得找机会当面谈一谈了。
……
天寒如冻,梨雪愈开。
小毒物二十岁生辰前两天,云姑娘被角公子从后山带回来了,说怀疑她是无锋细作。不过云姑娘脚还没沾上地牢的门槛,便被宫子羽强掳走。
角公子倒是没觉得什么,小毒物却气得够呛。
是了,月长老并未遇害,云姑娘和月公子也就不会相识,那假“试言草”也就没机会帮宫子羽他们解围了。
执刃大人呐,好好练武,顺便长点心吧。
隔天,我到医馆取回落下的手巾时碰上了来捡浴药的云姑娘。
“什么?你这就要向羽公子坦白了?”
她点点头。
“执刃大人天真纯良,奈何无甚心机,前些日子,司徒红差点让我的寒鸦杀了他。这些天在三域试炼里,执刃对我用情至深、有求必应,我断不能再欺瞒于他。”
我只好点点头:
“……那,云姐姐你若想好了,我便没什么可说的了,羽公子的确纯良,你是不是梨溪镇的大小姐,是不是无锋细作,又有什么关系?”
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。
……
回徴宫的路上,我脑子乱乱的,如今的事态与缃叶跟我说的完全不同了——
上官姑娘没有暴露,雾姬夫人没有行动,贾管事被生擒,除了角徴两兄弟还拿着月长老被偷袭的事情不放,宫门上下自新娘入谷以来可以说是几乎没什么变数发生,这时候云姑娘自爆也无伤大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