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他停下动作,抵着我的额头又问了刚才那个问题:“……是阿暮吗?”
我被他问得有些烦了,说我当然是,不然还能是谁。
结果我话刚说完,后脑便被他扣住,几个吻来势汹汹地落在我唇上。
起先我还试图推开他,但想到他身上的伤,便任由他动作。
房内密不透风,他欺身而来,周遭空气弥漫着药草的甘咸味,事态似乎很轻易地愈演愈烈。
我们抱得很紧,吻越来越热烈,呼吸也越来越急促。
从浅尝辄止的绸缪到唇齿交叠,他用舌撬开我的齿关,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用舌头探索他的温热。直到最后,他的动作不再拘泥于某一处,炽热于是从额头,吻到耳珠,嗅到颈窝……
来来回回,一遍又一遍,细碎青涩,焦急慌乱……
我的腿不知不觉软了,全靠宫远徴一只手拢着我的腰,才不至于像一匹可怜的丝绸一般滑落到地上。
孟浪,太孟浪了……此刻我脑子里除了这两个字什么都没有。
噢不,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,我脑子里还有三个字,不多不少——
宫远徴。
我任由他的另一只手在我颈窝、腰间来回徘徊,但无论如何纠缠,我们最终只停留在吻这一步。
但只这一步,就已经足够疯魔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宫远徴松开我,眼睛微红,还含着泪,他继续用鼻尖依依不舍地蹭我的脸,偶尔浅浅地在我的唇上点一下。
濡湿那可怜的耳珠后,他凑到我耳边喘着粗气,用一种沙哑但克制的声音喃喃道:
“阿暮,我是不是犯错了?……”
“我犯错了……”
我控制住呼吸后才问:“你犯什么错了?”
他又用那双可怜的微红眼睛盯着我看,摇了摇头,然后在我唇上落下两个短暂的吻。
“离我远一点。”他红着眼说。
“什么?”我一时没听清。
“回房间去,阿暮。”他的表情显得比刚刚醒来还要痛苦,“离开这儿……”
“你拦着我,让我怎么走啊?”
小毒物的手握着我的腰,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。
他抿着唇,紧闭双眼,似乎是在挣扎,不停在我头发上蹭来蹭去。
我也没什么办法,又或许是有办法,但不想用。
讲真,他是知道怎样做会让人感到舒服的,炽热的呼吸绕在颈间,像是一只大狗在舔你的脖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他一脸委屈地说痛时,我才想着扶着他慢慢挪回榻上,并试图把这狗皮膏药似的小疯子从我身上扯下来,让他好生休息。
然而宫远徴躺在床上,眼神微眯,用红得泪莹莹的眼睛勾我。不管怎么拉扯,他都对我的离开表示了绝对的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