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受不了他这副可怜模样,最后实在没办法,便不试图从他手里挣开了。
“来。”
他吃力地往床里面靠了靠,手轻拍他让出来的空处,笑得像个小孩子。
我吹灭了蜡烛,背对着躺在他怀里,感到身后那人把头埋进我的颈窝。
痒痒的,他实在不安分。
一直到睡意朦胧时我才发现,自己的心跳原来从踏进房门时就没再慢下来过。
……
这一夜我睡得很沉,隔天早上,只记得自己隐隐约约听见房门被打开,身旁谁在比比划划,最后一道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来:
“你……注意伤势。”
然后门便关了。
我心真大啊!
有时候我还是很佩服自己的,如果早知道开门的会是宫二先生,我说什么也会从小毒物的床上爬起来装装样子,而不是被他当场抓到我和他心爱的受了伤的弟弟白日宣淫。
小毒物说我这个词用得不对。
我问,哪个词?
他又不说话了。
“角公子来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
“我看你睡得正香,就……”
我看他脸上没一点愧疚之色,眉眼间反倒充斥着愉悦。
孟浪……
我狠狠晃了晃脑袋,从床上下来了。
“不再睡会儿吗?”他拉着我。
“不睡,已经清醒了,清醒过头了……”
简单整理过仪容,我请金大夫来帮小毒物换绷带。那小疯子不知又发什么疯,硬是不让我待房里看着。
谁稀罕噢?
门外空气正新,只是昨夜雨夹着雪连下了一整晚,天气实在是冷,叫人不得不把狐氅拢得紧些。
角宫众人行色匆匆,许是因为昨日之事发生得太急,院子里的杜鹃花被雨雪淋得好不可怜。
怜惜过后,再往远处看,正巧瞧着上官姑娘在她房间的窗口趴着,似是摆弄一盆白花。
她的房间被角公子安在二楼,我去看她时门口虚掩。
“上官姐姐,你门没关,我进来了?”
她没应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