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于是捧起他的脸,很是高兴地说:“在我心里,最要紧的就是你了。”
小毒物难得不好意思地想把脸转开,嘴唇绷得更紧了。
我终于知道了小毒物总喜欢逗我的原因——他不好意思的纠结模样真的很好看。
“我想吻你,可以吗?”我发自肺腑地说。
小毒物有些惊讶地看着我,茫然了一下。
“不愿意的话,那你来吻我好了。”我戳了戳他的脸。
他听了这话才终于动起来,吻落在嘴唇上,细碎又小心。
原来小毒物喜欢主动啊。
算起来,从他受伤发疯那晚起,我们零零碎碎吻了不下十次,但似乎每一次都是从浅尝辄止的试探开始。
像雏鸟一样在柔软湿润的唇瓣上轻轻啄两下,透过睫毛观察对方的眼睛,发现没有拒绝、没有抵抗,才放心地舔舐、啃咬。
身前人呼吸很乱,当然了,我自己也时不时忘记呼吸就是了。他每进一步,手臂就要收紧一下,胸口轻轻发颤。
舌头相触时,事情就变得棘手了。
我其实不太喜欢偶尔分开时唇与唇之间牵连的微凉感,却更爱呼吸打在彼此鼻尖上的湿热。我想小毒物也是这么觉得,每分开一次,他扣在我脑后的手便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一分,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吻在一起。
只是想堵住,或者是占有,可怕的是两个人有着同样的心思,一点呼吸的间隙都舍不得留。
我和他还有一点心照不宣的是,对于一些事情,要做到餍足才肯罢休。
原来我们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。
我猜缓过神来的时间跟纠缠在一起的时间也相差无几,呼吸太热,打在脖子上就更热了。小毒物贴在我耳边,声音带着少年般的喑哑:
“阿暮,如果我想做你心里唯一要紧的人,你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?”
“现在,不会……”我零零碎碎地答他,他闷声应了句:“哦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又问:“那旁的时间呢?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?”
“会。”我说。他这次哦都没有哦一下。
“如果一辈子只有一个在乎的人,那我也太可悲了。”
“不会啊。”
“会!就像你心里,要紧的也不止我一个,还有角公子呢?”
“好吧……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,这样很烦人吧。”
“嗯,有一点呢。”
他又闷在我颈窝不说话。
“不过,”我看着他还带着温情的眼睛,“虽然你有时没道理起来的确有些烦人,但每次我说不喜欢你这样以后,你都不会再这么做了,所以我一次比一次喜欢你。”
“是吗?”小毒物脸一红。
“当然是了。”我说。
“可是,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秘密,但你还是有事瞒我……”他沉默了一会儿,眼神躲闪,像是不敢开始这个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