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徴被撩拨地浑身不如意,但他的手还是克制地放在我腰侧,温热感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传到身上,明明没有一丝逾矩,却害人身子一瞬间发麻。
我曾因读过缃叶拿来的愈发不正经的话本子,好奇起男女情事来。苦苦思量了几日,觉得暗示是毫无用处的,于是某天晚上趁着宫远徴照例回来爬床的时机,我特意挂在他身上,语气亲昵地跟他说:
“你我如今也算夫妻,那么夫妻该做的事应当要及时做完才好。”
我偷瞄一眼,只见他表情怔怔,后知后觉地点点头:
“是吧,我也觉得,你我之间还差一件要事未做。”
听了这话,我不禁紧张起来,结果躺在榻上期待半天,眼看着他规规矩矩褪下外衫,把我揽在怀里,依原落了几个吻,然后呼吸声便沉稳起来——他睡了,甚至没有闹床,比平时还要安分。
一次主动换来一生收敛。
后来我从亲吻和撩拨中尝到了甜头,便也没再生过那种荒唐的想法。
想到这儿,我安心一笑,在宫远徴眼角处吻了一下。
“明天见。”我说。
他也不再闹了,将我松了松,声音哑得好听:“好,明天见。”
……
我是在第二天才知道宫远徴这些日子究竟是在为何而奔波。
“婚礼?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?”
缃叶有些惊讶:“怎么会?他昨日才从小紫紫那里收走了不少烟花,不会是要来一个先斩后奏吧。”
“是嘛……不是,婚礼要烟花来做甚?”
“谁知道呢?”她耸耸肩。
回到徴宫,我把缃叶的话一五一十复述给宫远徴听,他似乎比我还吃惊。
“我以为你是知道的……”
“哈?”
“上次你同我说,夫妻之间应当做完的重要的事,你我还没办一次像样的婚礼,我思来想去,觉得也是该好好办一场的。”
“我不是想说这个……不过当初宫门选定新娘时不就默认婚礼完成了吗?角公子羽公子那边都是如此。”
“这怎么一样,当初长老院将你安置在徴宫,是因为我哥和宫子羽已经选定新娘,碍于前执刃同你祖父的承诺,必须要给你一个安稳去处。彼时我尚未及冠……阿暮,当初属实是委屈你在医馆待了那么久。”
我摇摇头,说无妨。
“婚礼……这么一说,还有些紧张呢。”
宫远徴长手一揽,安抚一般环着我:“没关系的,只是走一走过场,这样以后,你我就是正经成婚的夫妻。”
我想起缃叶说的烟花,总觉得他的话不靠谱:“就算没有婚礼,我们也名正言顺。”
他微微愣了一下,捧着我的脸问:“阿暮,你是不愿吗?”
我下意识摇头,随后又点头:“你是指什么?”